没有回应。卡辛姆不以为然:
“卡邦,就是最硬的一块骨头。”
她看着卡维利先生,从对方眼神,微表情中,得出了某种她不愿意看见的情绪,那就是“他很得意”,荣誉感与对某种身份的殉道者似的眼神表情。
“作为帮派的卡邦,很容易会被我这种人折磨致死,最终会导致另外一个结果你爱你的家人么?”
“你这种人也能理解家人之爱么?你有过?”卡维利讽刺道。
“我羡慕你们有。”卡辛姆面不改色,随口编造道,“我听说迎娶卡邦的遗孀是帮派中最令人兴奋的一个环节,你守口如瓶,你为帮派粉身碎骨,你赢得了一笔让你老婆孩子受用不尽的军用子弹或油土,但这笔钱最终会被你帮派中的某个好兄弟拿到手。”
望着他的表情,卡辛姆知道找到突破口了,就继续恶毒的说道:
“他会上你的老婆,还有可能上你的孩子,无论男孩还是女孩,再用你的钱,偶尔可能还会打他们,可能他在某次斗争中死了,你老大又把你老婆孩子给另外一个卡邦,或另外一个助手。反反复复,那句话怎么来着我没有家人,所以我无法理解家人被当做反复使用的抹布的感觉。”
还真有类似的事情么?卡辛姆看着男人颤抖的身体。不过算了。
自己的任务只是问出来帮派的聚集地在哪儿,杀掉领头人有多少钱,逮捕领头人有多少钱,像是他上她,她上她,她上他一类型的故事,没有什么兴趣。“你很爱你的家人么?卡维利先生。”
他苦涩的说道:“爱。”
“那么你愿意为你家人的幸福安全做考量,而不是为了一时的冲动欢愉做牺牲吗?”
沉默良久后,他才回答:“好。”
卡辛姆点点头:“一会会有人来问你问题。”她走出门。
等到房门关了之后,身边的密侦才问道:“卡辛姆,你要和这个人做交易?”“谁说的?”
“你自己说的!”密侦说,“你不就是暗示做一个类似于污点证人一样的交易,以保护证人安全为交易条件”
“我全面退出。”
卡辛姆从口袋里拿出了烟卷,放在鼻下嗅了嗅,哈了口气,“接下来我与这个案子没有任何关系,结算一下我的贡献份额就好了。保不保护证人,是你们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我已经离开这个小组了。”
“会不会有点过于冷酷。”密侦掏出烟与打火机,先给卡辛姆点上。“冷酷?”
卡辛姆叼着烟卷,有点颓废的说道:
“卡维利,杀人案67起,抢劫不计其数,不计其数,非法走私不计其数要做一个帮派的卡邦,你该不会以为像是电影之中的能打就行了?要做坏事,要做八辈子洗不干净的坏事。帮派没有浪漫,没有暴力美学,没有西装暴
徒,只有如化粪池一样的东西。干巴巴的,湿哒哒的,混在一起,让人恶心。”
“可以理解。”
密侦吐出烟雾,“那我们顺手把他一家也处理了?”
“嗯,处理了。对了,有个他的被害人拜托我”卡辛姆说,“他杀过一个人的弟弟,风正茂,刚刚当上列车维护员的,所以那个人拜托我,得让他死的不太痛(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彩继续)
快,在他面前处理一下他全家。”
密侦眯着眼,吐出烟雾:“会不会过了?”
卡辛姆耸了下肩:“我杀了你父亲再杀了你母亲,现在你有机会杀我全家,我跟你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动就动我别动我家人'嗯?”
密侦露出笑容:“苏卡。”
卡辛姆指了指手腕:“那拜托你了,我晚上还得去开会。”“还得去看看你的小夺心魔?”
“理论上不是我的。”卡辛姆平静道,“理论上也不是任何人的,他是个独立的个体。”
“你是的虚伪。”
“何解?”
密侦吐了口唾沫:“你上次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别人的有夫之妇的时候,说什么“她是独立的个体”什么的,犯罪宣言啊。”
“谢谢你提醒我,犯罪是项快速达成目的的行动。”“所以现在锅是我的?”
“锅就是你的,米德喀斯特利亚女士。”
“你还是叫我米喀吧,你念我全名显得怪瘆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