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房秀。duo”
房秀是一位老者,偻缩着身子,像是常年累月伏案看公文的人。
王观岳说:“此人房秀有名的做账人,善于做假账,他接过李大人的账本,李大人要求房秀将一套三十万三千两银子的账本做成三万三千两。”
京城人谁人不知房秀,但房秀只闻声不见人,从来没泄漏过任何客观的消息,世称最能守秘密的做账人。刘涛究竟用了多少功夫才让这房秀出场作证?
三十万做成三万!中间的二十七万到了哪儿去?难道真的拿去制作军械了?
宣帝与大臣们都想这个问题。
一个诚实守信一辈子的人说了假话谁能不信?这生生的诬蔑却让人不得不信!难道真的要败给刘涛了?李世贵恨恨地看着刘涛。“刘涛的亲弟媳亲口说刘涛出现在庵庙,还自暗道离去,这怎么说?与刘怀安喝酒的守卫的山洞的首领亲口说军械是刘涛吩咐的收与护理的,这如何说?”李世贵问。
胡濙转向李世贵,“那位首领已经死了,其他犯人均翻供词,他们不知山洞里的东西的主人是谁,他们是受雇看守。”
“这定是刘涛令人杀人灭口。”
胡濙淡然冷漠地说:“那人是自己撞墙死的。况且刘涛在诏狱被你看得牢牢的,如何命人杀人灭口?”
不,这里面必定有人帮刘涛。刘涛的消息必定传达了出来。
李世贵看向这位忠于皇上的,铁面无私的胡濙。如果没有胡濙的允许,刘涛的消息不可能能传出诏狱。
“李大人,你在怀疑本官?”胡濙嘲笑的问。谁不知他是只忠于皇上的人?敢怀疑他胡濙不忠,真是找死。
“下官不敢。下官提出的问题尚未解决,刘黄氏的话如何说?那些罪犯为何会翻供?”
“很简单。”王观岳扯着嘴角说,“刘黄氏与你有不清不白的关系,所以她愿为你说假话。”
“诬蔑,纯属诬蔑。”与刘黄氏有不白关系简直是诬蔑他李世贵的人格,他李世贵再怎么好色也不会找寡妇。
“血口喷人,你为了给刘涛脱罪居然不惜诬蔑妾身清白。皇上妾身敢受木驴之刑以证清白。”刘黄氏悲戚。
王观岳一点儿也不动容,“请胡大人带红袖。”
“带上红袖。”
刘黄氏讶异地看着红袖,这丫头不是说回家嫁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拜见大人。”
胡濙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
“贱婢乃红袖,是刘府三夫人刘黄氏身边的贴身丫头。”
“上堂来所为何事?”
“贱婢是为了状告刘黄氏的不耻行为而来”红袖对着刘黄氏一脸怒容,恨不得吃骨扒皮。
“十年来我待你不薄,你自出嫁尚赠与你百两银子当嫁妆,你何来诬蔑与我?”刘黄氏怒火冲天。
“大人。”红袖悲戚一喊压下刘黄氏的指责声,“这不仅与李世贵有首尾,还强迫贱婢与她二女共侍一夫。贱婢不愿再做那事,只好借口嫁人远遁他乡。大人若是不信可让刘怀贺与李世贵滴血认亲,他们二人之血必能融在一起。”
杜鹃啼血也无红袖这般哀鸣!
无人不信红袖之言。
“皇上,证据确凿,更待何时?请皇上抓拿真正谋反罪犯李世贵。治他构陷朝庭命官之罪。”刘涛向下狠磕一头。
“请皇上抓拿罪犯李世贵。”孙英杰跟着跪下。
暗中支持刘涛的人纷纷跪下,“请皇上抓拿谋反罪犯李世贵。”
面带怒色的宣帝从屏风后走出,看向面如死灰的李世贵,“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上,臣……”
宣帝不想听,“御林军何在?”
“末将在。”
“将李世贵押进诏狱,查抄李府。”
“末将遵命。”
“皇上,臣冤枉,皇上你莫要被刘涛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