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春草支起窗户,让月光流泻进屋内,观黑夜的春意盎然。
“还没睡?”刘涛进内更衣。
“怎么这么快就三更天了,不是二更天吗?”
守在一边的春草小声说:“您刚刚小睡一觉,浑不知事。”
秦素兰笑笑,挥挥手,让春草下去。
刘涛穿着亵衣坐在床角看她,“今日好点了吗?”
“好很多了,有了味觉,知道盐是什么味道了!”秦素兰又心情与他说笑。
秦素兰的饮食一直被控制着,不许吃有味道的食物,每天吃的最多的就是稀饭,馒头都不给一个。嘴巴寡淡得很。
“再过几日即可下地行走,多走走,很快就可以吃其他的食物了。”
“你们吃香喝辣的,我吃的都没乞丐的好。”
刘涛擦脚上床,平躺。“忍忍就好。”
秦素兰费劲转身,“年纪大了,记得不是很清楚,您再跟我说说我病重的那些话。我还想再听听。”
没声音,没动静,好一会儿都没有声响。
秦素兰知道他还醒着,“说说那些情话,不说说那些诺言。清醒的时候不说,要是要是不记得了怎么办?”
侧头看她,“既然记得无须再说一次。”转回去睡觉。
“人家还想再听听。”
“没必要。”
“那我给您说好了,但为什么一定要在奈何桥上等?要是被抓去喝孟婆汤了怎么办?还有等到你之后呢?一起共赴黄泉吗?一起投胎的话会不会有下辈子?要是有的话,我们下辈子是不是也会在一起……”
刘涛闭眼睡觉,不管她的碎碎念。
刘涛是一个不擅于说爱的人,有些话对着鲜活的人还真的说不出口,只能用行动来说明。
夜间起床喝水,见她睡得甚不安稳,叫醒她喝口水。
“怎么了?”
秦素兰不好意思说她想出恭。她一个人去又站不起来,但让刘大人抱她去又难为情,这有损男子尊严。
大多是女子伺候男子,哪有男子伺候女子的?
刘涛擅于察言观色,一把将她抱起。
“啊,你,你叫守夜的丫鬟进来就可以了。”这多难为情啊?
刘涛抱她越过屏风,坐上恭桶,“需要帮忙吗?”
“我,我还行,你先出去。”
秦素兰满脸的尴尬,女子小便的声音被他全听了去,真是丢人。
他像没事一般,脸不红心不跳的抱她回床。
这回秦素兰不敢再说话了,老老实实的入睡,忘记忘记刚才的一幕。
秦素兰后半夜这一觉睡到次日下响。
“夫人,舅老爷来看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