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里像妇人生孩子一般,不停有热水端进去,有血水端出来。
刘涛的伤很严重,受伤的地方是旧伤口,还是背后,不知被什么东西弄的,整个后背的肉不见了一层,显露出一片肉和血。
大概是大统领压血压得快,不然刘涛就不会还有救。
紫阳和冬子在里面弄了一整天,才将伤口弄好。
“勉强扯住性命,今夜会高热,姑姑可要准备好。”
受了这么重的伤不死的人很少!
“都已经备着!人都会死,看时间长短。”她的心是哀痛的。
他死了她会好好活下去,她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她还要给儿子娶亲,要嫁女儿,还不想与他共赴黄泉。
有紫阳在还有大批药材做铺垫,刘涛的命保住了,但在床上昏迷了一个月。
秦素兰的脸上褪去肉色,脸颊深陷,眼里带有浓浓的忧郁。她给人的感觉是悲伤的,如同一棵被风摆动的垂着头树。
冬子给在远方的子仁子明写信道:姑姑是在乎姑父的,只是以前不愿摆在脸面上,如今姑父昏迷不醒,时常有离去的危险。姑姑忧虑才忘记在我们面前掩饰。
秦素兰撑着一口气,撑着身体给对付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
京师离皇陵不过五日路程,快马两天可到达,关心刘涛病情的不少,作难刘家的来人也不少。
至于那些打听消息的就要失望了,那件事被上面封了口,谁也不敢说。
秦素兰一点内情也不知,只知道她夫君昏迷不醒,这院子里的海公公消失。
“夫人,山西煤矿坍塌,活埋一千多人。矿家赔给家属一户五十两,家属们不忿上书被知县扣押,打杀十五人。”
秦素兰的拳头握紧,草菅人命也不是这个样子。“继续说。”
“那个矿与明记无关,但知县是主子以前举荐的人,现在朝堂……”朝堂一片倒,全是弹压主子,还有人列出了主子的十大罪状。
只要皇上一令下,主子就,就没了。
“皇上还没下结论是吗?”
“郑国公说,皇上虽然没有表态,实际上是帮着主子的。不过想要皇上开口平息众怒需要让出北方商道。先生们(幕僚)认为不仅要让出北方商道,连南方商道也要让出去,面留后患。”
但商道关乎刘家的收入,商道才是刘家最大的收入。这让出去的不仅是商道还有商道上的人脉。
刘家千辛万苦花费无数黄白之物打下的商道就这样拱手与人,不甘心。
“只要交出去就能换来和平的日子?”
刘涛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治病,所以静养的日子很重要。
“郑国公在与上面周旋,似乎已经得到了陛下的允诺,郑国公最迟明日下午到。夫人还能考虑几天。”
这般重要的事,不能草率行事。为了平静的日子一股脑将手里的东西给出去不是个明智行为。
小乖坐在货物顶端上,皇陵的守卫将她的物资一件件的检查,士兵将她的东西弄得一团糟。
因为大统领被调走,来了个可恶的坏人,现在只有她才能自由出入皇陵。因为她身上有玉佩,只有她才能带一车又一车东西进去。
爹爹受伤了需要的柴火炭火很多很多,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也要很多,每次都是小乖出来带进去。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皇陵守卫习以为常,自从刘大人受伤后这种马蹄声常有出现。
小乖在这队人马中认出那个灰头土脸的是自家二哥,“二哥。”
只不过离开一个月,家中骤变,让子明不敢相信这个瘦小丫头就是自家那个娇憨可爱的妹妹。
小乖还是个小孩子,家中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