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到对面去参加菊花宴,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秦素兰穿上淡紫色的襦衫以及同色的拽地长裙,围上用绸缎裁剪成大小规则的条子,每条都绣以花鸟图案,另在两畔镶以金线,碎逗成裙的“凤尾裙”。穿上对襟窄袖背子,绣花从衣领处一直延伸到衣角,手袖处也有一圈菊花绣花。
围上腰带并在腰带上挂上一根以丝带编成的宫绦,在中间串上一块玉佩然后下垂至地,借以压裙幅,使其不至散开影响美观。
弄好自己给坐在床沿的刘涛穿衣,这些衣服都是她亲手做的。内里是上衣下裳相连的束腰袍裙,右衽大袖,前襟两截而腰下打裥,下裳散摺。外间是袍衫,大襟、右衽、宽袖,下长过膝垂地。她突然想让他穿这个,主要是针线多,能秀秀她的女红。
在其腰间围上修金丝祥云黑腰带,用玉扣将腰带打紧。
伺候他戴四方平定巾,洁面,佩戴上玉珏。整个妻子伺候夫君起床的工作完成了。
刘涛就坐在内间喝茶看书,秦素兰要将自己长长的头发盘起,在发髻之上还插有簪钗头面。秦素兰想和静女比一比,插来插去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插上珠玉发簪及发钗。戴上南海珍珠做的耳坠,抹些许胭脂,含香上唇红。
秦素兰拿着炭笔看镜子里反射的男人促狭的说:“您有给别的女人画过?”
刘涛放下手里的书籍,冷峻的脸庞对向铜镜透过铜镜看她。“没有。”
“父亲,娘?”子仁在外面招呼。子仁走到一半就不走了,他直勾勾的看着父亲。父亲的衣服和他的是一样的,一样的颜色一样的花纹。只是父亲的是金色,他的是银色。父亲的衣裳是他的大一倍。
对上爹爹打量的视线,子仁羞涩低头又抬头多看几眼笑着跑去找母亲,将手里的发带方巾递给母亲。让母亲帮他束发。
“先去给爹爹请安。”利用儿子请安的时间画眉。
“我家的小子长大了许多呢!都到娘的肩膀了。”可惜瘦削了许多,三个多月了还没有将以前的肉养回来!就因为这个秦素兰不提会老宅过节。
“娘你送什么给先生?”
“一套衣衫。”秦素兰含着带子说。
“哦,我送一本抄写的书籍。”临摹父亲的笔迹写的。回头看看父亲好像又笑了,子仁不由得回忆起那个晚上:
刘涛深夜回家见儿子的屋子还亮着灯,过去看看见儿子还在写字不由得走近一些。
子仁发现父亲站起来,“爹爹。”
“在写什么?”
“送给先生的中秋节礼物。”
刘涛走近看看凌乱的桌面,拿起一张信纸,上面明显是他的字迹。看其中内容知道这是他写给那个妇人的回信。抬头审视儿子。
“是我向母亲讨要的,只是拿来临摹没有弄坏。”见父亲还是没有出声子仁急忙说,“有些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不过大部分都在这里有一百多封。我明日就还给母亲。”
“不用留着。”
子仁诧异他似乎见到父亲笑了。现在父亲又笑了,子仁敢肯定自己没看错。父亲真的笑了,只不过笑的时间太短。
明月先生这边的空地被静女种满了时令花,中秋开的菊花遍地。让美丽的花儿茂盛把小路遮蔽,万千花朵压弯枝条离地低又低。
眷恋芬芳花间彩蝶时时在飞舞,时有山中鸟雀鸣叫。
静女着交领粉黄色襦裙,配着淡绿及膝的比甲,暗紫色的腰带吊以白玉,如花似玉!真让秦素兰想起“黄四娘家花满蹊”,连人都是花了能不满吗?
静女走出门框一步,迎客盈盈一笑。手像春荑柔嫩,肤如凝脂白润,颈似蝤蛴优美,齿若瓠子齐整。额角丰满眉细长,嫣然一笑动人心,秋波一转摄人魂。
“刘大人请进。”
静女对刘涛有好感但始终保有一种距离,这种若有若无的行为最要人命。暧昧是最美好的毒药,让男男女女奋不顾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秦素兰真害怕刘涛看上那女人,几个月来秦素兰和静女交手不是一次两次了,她知道对方也是母老虎。
秦素兰想着要准备后路,不能坐以待毙。她猜不着这个男人,也掌控不了。对于敌人更是管不着,唯一能管的只有自己以及自己命运。
秦素兰笑着从静女身边走过,“静姑娘今日人比花娇,莫不是女为悦己者容?”
“夫人说笑,里边请。先生已经等了些许时间。”静女与秦素兰一肩行走。
男人在溪水的一边,女人就在草亭子里坐在草团子上。三杯两盏淡酒,好友,欢聚一堂倒也是幸事!
男人那边有五位人士,除了宋礼她谁也不认识,充作童子的子仁对那几人似乎熟悉的很。五人围成一圈坐,个中当属刘涛个高,腰直。
与文人的高谈阔论相比,刘涛显得沉默寡言了许多,只是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赞同。这样又形成另一种景象,就好像其他人都是他的谋士,他才是几人中的主公。主公点头了他们才继续谈论下去。
秦素兰想这或许就是王者的气势,不过也有可能是在军中听惯了下属的汇报在生活中也是这样习惯吧。但也是这样给他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