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房东一样,这栋公寓里,有太多人对小赵太过关注。顶着这样的压力,小赵几经换房也没有安静地休息过几天,要不是嫌麻烦,她早就换地方租了。
隔壁本来是一男一女,男子喜欢聊天,但他每次跟女子说话,女子都不吭声。次数多了,男子不禁就问她了:“怎么不说话啊?”。女子还是不吭声。
不仅女子,除了斜对面喜欢自顾自大声讲话的男女,其他房的人都没什么声音。于是男子开始怀疑,女子是不是受到周围的影响。每次男子讲完一段话,只得问“是不是啊?”,但就好比一个石子投入池塘,没掀起什么波澜。
时间一久,男子便在房间里呆的时间少了。要么一回来就带了个男性同胞。对女子就这么冷落了下来。
女子是没有工作的,男子之前对她的口头禅就是,不上班就如何如何。经济上,大概女子对男子是有所依赖的。同时,她也不像一般北方女人那样大大咧咧,只是喜欢小声地嗯嗯哼哼。
这种声音传了出来,每天每天如此,一度让小赵怀疑,她家里是不是有人过世了,成天唉声叹气像死了什么人似的。对,小赵不喜欢这种声音,这种音调音质音量。
就像小赵不喜欢别人故意的鼾声一样,总觉得个人私人气息太重太近。当然,也是因为感觉像住在了猪圈。但别人付了房租,在自己的空间想怎么样显然还是有自己的自由的。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女子用自己这种不太受欢迎的腔调去获得别人的注意,去获得邻居的在意。毕竟,隔了一堵墙就是隔了一堵墙,往歹了说,就是自己世界以外的陌生人,无关的人。
既然是陌生人,别人有什么义务,对寂寞的女子回应。
女子哼哼唧唧了几回,小赵置若罔闻,女子大概也有了些许自觉,于是也带回来过几次女伴。说的都是外地话。比起男同志,她更偏向于与女性朋友的相处。
但这四周可不止只有小赵一个女孩。但女子和男子一样,对独身一人的小赵都特别在意。不知道是在替独身的人操着作伴安全的心,还是独身的人就是容易被别人盯上,觉得好作伴。
小赵对他们一再地不闻不问之后,隔壁房间的人总算有开始自重的觉悟了。女子向男子尝试像其他一对男女一样互以为伴交流,虽然几次流露出一种怨气。结果是这样的状况也没持续多久。女子又开始没有言语地哼哼唧唧了。
只是后来,对比小赵的不容,那些时不时有意无意发出鼾声的男人,向能回应他们鼾声的女子表达出了一种倾向。于是哼哼唧唧对上了哼哼嗤嗤。于是,隔壁的男子带回来能跟他聊天的兄弟,女子则旁逸斜出地与其他隔壁的男子用他们特有的方式相互照应。
问题还在于,这位什么也不做的女子,还特别坚持地向别人,特别是小赵传达自己的哼哼唧唧,直到有人回应自己的需求为止。小赵坚持不理会,那么就向隔壁其他曾有过回应的鼾声男子索取,直至别人一拳锤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才总算让女子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