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一跃至牛背上,回头拱手高声道:“告辞。”
“恭送先生!”
大青牛驮着陆风离开,那青色的身影在大雪中渐行渐远。
安从郡看着看着,突然深吸一口气,朝着大雪中喊道:“先生!您真不打算收我为徒吗?”
回应他的,只有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
安从郡失落叹气,姜云台几人看着安从郡,“你想得太美,一把年纪了,有几年可活?就是拜了师,又有何前途可言?”
几人话音刚落,大雪中突然飞来一块木牌,正好落在安从郡手里。
众人:……
安从郡几人都愣住了,等反应过来了时,大雪中哪里还有那青衣影子。
“多谢先生!多谢师父!”
安从郡抱着木牌如获至宝,激动地拱手弯腰,对着陆风离开的方向行大礼。
陆风虽然没有亲口答应收他为徒,但也没有拒绝,所以他哪怕不是亲传,也是算半个学生了。
易水寒捶胸顿足,“早知道老夫也脸皮厚一点了。”
可惜啊,太晚了。
“仙人,仙人之徒……”武诏先看着安从郡是羡慕嫉妒恨,“好家伙!”
姜云台也很羡慕,“先生给你的木牌是什么?”
“对啊,快看看!”
安从郡小心地拿着木牌反复翻看,但是看来看去,这都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木牌,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同。
只是有一面上画了个他们看不懂的图形,像是阵法。
“这木牌有什么用?”几人看来看去,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即使什么都没有,安从郡还是很宝贝这木牌,“估计是身份的象征吧。”
说罢,他就要将木牌挂在腰上,就在这时,木牌上突然闪过一阵白光,一只乌龟突然从令牌中跳了出来,稳稳落到安从郡手心里,它的嘴里还咬着一张白纸。
乌龟将白纸放下之后,又跳向木牌,穿过白光消失不见。
“这这这这!!!”
几人看傻了眼,大雪积在肩上头顶也不在意。
“莫非是能传送东西吗?”易水寒几人羡慕到要炸,抓着安从郡的身体摇晃,“你何德何能啊!拜师的时候也不知道叫上我们,这么多年是老友情终究是错付了!”
安从郡被摇得眼冒金星,脸上笑容却一直下不去,“我也是问了三次才得来的。”
“好了好了,先看看纸上是什么吧。”
其他人虽感到遗憾,但是也觉得这种事不可强求,若不是安从郡问了这第三次,他也得不到这木牌。
将木牌郑重挂在腰间,安从郡仔细打开纸条,一眼就看见纸上是一盘已经破了的棋局,旁边还有标注。
“原来是珍珑棋局……妙啊!”
几日都解不开的棋,在得到破解之法时,众人也如获至宝,拿着就马不停蹄地回城,好好验证一番。
……
大雪纷飞。
陆风拿出自己那把破旧的伞撑着,然后让大青牛绕一下路,来到一座废弃荒凉的破屋前。
屋子大门在寒风的吹击之下摇摇欲坠,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在这里等我。”
陆风对大青牛嘱咐一句,然后撑着伞上前推开了破屋门。
这屋子四处漏风,雪花从四面八方飞进来,落到了破旧的棺材上。
这些棺材用料非常之廉价,还未上漆,像是几块木板子强拼在一起的,里面的尸体已经腐烂。这有棺材的也还好,没有棺材的,都是草席随便一裹就放在了这里,风大时偶尔从里面掉出来一点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