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很快带人进来,小顺手里还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狼,狼低吼了声,管事吓得腿软。
萧玑拧眉,有些不悦,来就来,还带着只畜生作甚。
小顺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信:“王爷,这是我家主子给您的。”
萧玑捏了捏,信封鼓鼓的,似有东西。
他拆开先是抽出了信笺,的确是裴谨之亲笔。
长珝,见字如面。
我践当日之诺,欠你的,一一还你。
明珠蒙尘,君有慧眼,自当珍重之。
盼来日,你我重聚。
文若,敬上。
“明珠蒙尘?”萧玑低语了声:“这是何意?”
他扬起信封往手心倒了倒,一枚金灿灿的锁掉了出来。
百里奚眼明手快,立刻捡起来瞧:“哎,这锁……”
“鲁班千工金锁?”萧玑一把夺过金锁,变了脸色,“这是我母亲之物。文若是从何得来的?”
小顺垂首,很是恭敬:“主子说,这是桑晚姑娘的,命我交给王爷,由您物归原主。”
“桑晚?你说什么?这是桑晚的锁?她如何会有此物?她,她,她是从何得来此物?!”
素来稳重的萧玑方寸大乱,他甚至来不及捋直舌头,直接一个趔趄冲去桑晚暂住的东厢房。
百里奚深知此事事关重大,拔腿也跟了上去。
小顺见二人表情凝重,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出现在桑晚房中,吓了白石一跳。
“你们一个个的,跟见了鬼似的,怎么了?”
萧玑急不可耐地绕过屏风,连礼节也顾不上了:“你到底是谁?你怎会有这个锁?”
他的手心一摊,金锁挂着链子坠了下来,黄澄澄,很晃眼。
“我也想知道自己是谁。”桑晚刚喝了药,又疲又乏,神色迟钝。
关于她的身世,知情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她伸手想拿回金锁,可萧玑一把攥紧在手心,脸色极其凝重。
他死死盯着桑晚的脸,看了又看,盯得人心里发毛。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她情不自禁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像,太像了。”萧玑语带哽咽,眼圈通红,一把拉过百里奚,指着桑晚对他说道:“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发觉她,她像极了我母亲。”
“子任,你看她的眼睛,她和萧玥相像,是因为她们都像母亲!”
“你是我妹妹,桑晚!你是我的亲妹妹!”
“十五年,你十五岁,年纪也对,人也对!”
萧玑一把抱住了桑晚,喜极而泣!
百里奚愣住了,与白石对视了一眼:
“又来一个妹妹?南安王妃当日产下的,是双生胎?!”
白石半仰起头,缓缓一摇:“世事如棋啊!”
这棋局尽在那臭小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