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姑娘,事到如今,我不该再瞒着你。我是已故南安王的儿子萧玑,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小南安王。那柴珏以我之名行谋反之事,幸而有姑娘出手,为我和我父王洗清了污名。姑娘是我南安王府的恩人,我自当报答这份恩情。”
桑晚诧异,原来这丰神俊朗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小王爷。
她扑哧一笑:“我就说呢,那柴珏油腻猥琐,哪像个王爷呀。”
萧玑见她展颜一笑,眉眼如月,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觉,可这思绪飘忽,他抓不住。
“宅子一应花费由我南安王府来,只等你养好伤,白神医就带你过去。新的身份文牒不日便可送来,姑娘放心。”
“这老头儿……”桑晚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我可不愿意!”
白石吹胡子瞪眼,被气得跳脚:“臭丫头,我怎么算老头?我这是鹤发童颜,英俊潇洒、年轻得很呐!”
白石游山历水亲身尝百草,以身试毒乐此不疲,虽对身体并无大的损伤,但年纪不过四十却须发全白。花白的头发是他的心中刺,最不乐意别人提。
“得了吧您,我怕我学医未成身先死。不学,不学!”
白石这老匹夫,成日就抓些稀奇古怪的虫子吓她,她可不想跟他学医。
“嘁,想要拜老夫为师的人多了去了,我全都看不上;你倒是好,竟然还将我推至门外?气煞我也!”白石的自尊心碎裂了一地,气得顿足。
“比起学医,我倒想去京城。”桑晚莞尔一笑,看向萧玑:“听说东京繁华千里,我想去见识一番。”
萧玑眉心微皱:“桑姑娘,如今天玄门之事尚未平息,贸然去京城,恐怕不妥。”
南安王已逝,他和如今的官家虽说是是叔侄关系,但终究差着辈分,也差点情分;万一桑晚暴露身份被有心人发现,他担心护不住她。
桑晚语气坚定,“我自己去,不会连累你们。”
“为何执意要去京城?”萧玑想不明白。
“一来,我有一好友参加今年的秋闱,我曾同他说过,待他金榜题名,我定要亲自去道贺;二来,我从未出过沣水镇,很想见识大夏江山。若论繁华,京城首屈一指。三来……”桑晚狡黠一笑:“不知王爷可否听过灯下黑?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全都是借口,她想去京城的原因不足为外人道。
萧玑眉宇一舒:“姑娘真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白石抱着袖袍仰天冷哼:“我看,是放心不下裴世子吧?”
一提到这个名字,桑晚立刻变了脸:“我欠他的,都已经还清了。日后不要提他。”
萧玑抚掌:“好!桑姑娘,就冲这一点,本王带你去京城。”
额?“你也同裴谨之有仇?”桑晚讶然。
萧玑冷下了脸:“我与他,是不共戴天之仇。”
南安王死在裴家的画舫,他与裴谨之因此而决裂,一晃过了十五年。
“当年我母妃拼着最后一口气生下了我的妹妹萧玥,若不是裴家护卫不利,南安王府何至于如此冷清。”
“你是景和公主萧玥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