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田一头雾水,这桑大庆怎么打起妹妹来了。
“什么金牌?阿晚,他说的是何意?”
桑晚面无血色,唇颤抖着许久,说不出一个字。
皇城司,是皇城司那帮人杀了柳玉梅!
裴谨之心中了然,上一次桑晚归来说是令牌恐被柳玉梅拿走,她曾派人上柳家询问,但柳玉梅矢口否认。
“可查过死者身上有此物?”裴谨之问匆忙赶来的县令。
此刻衙差正将柳玉梅的尸首从梁上解下,捕头回禀:“启禀世子、大人,查遍全身皆无掌柜所说此物。”
县令擦了擦额间汗,“此庙荒废许久,许是过路山贼谋财害命。”
裴谨之直接道:“给我查,查不到,你头上的乌纱帽也别想要了。”
“是,是是。”县令大人苦着脸退下。
“玉梅,方儿……”
桑晚听见庙门外传来桑母的叫声,心猛地一颤。
只见仆妇将桑母从马车上背了下来,将她带至破庙里。
她卜一见到地上躺着的柳玉梅的尸首,一口气上不来,吐了好大一滩血。
“娘,娘!”桑晚刚想奔过去,就被桑大庆一把推开。
“滚开!娘,都是她,这个扫把星害死了玉梅!”
桑大庆扶着桑母,指着桑晚的鼻子痛斥:
“你攀龙附凤瞧不上自家人也就算了,还弄了个金牌回来,连累玉梅被贼人盯上,你就是个害人精!”
“晚儿,你哥哥说的可是真的?”
桑母眼含热泪,直直地看着桑晚。
她的目光没有了往日的温存,瞬间刺痛了桑晚的心。
一时间,她百口莫辩:“娘,那金牌本是藏在衣柜中,谁知嫂嫂竟翻了去。出了这样的事,我真的没想到……”
不知为何,桑母突然疾言厉色了起来:
“你嫂嫂拿走也是为了给家里换点钱。她现在死了,你还要说她是贼,让她死了也背上骂名吗?!我真没想到,你如今竟这般冷血!”
桑母看了一眼裴谨之,他搂着瑟瑟发抖的桑晚,眼神很冷。
桑母很快挪开了眼,语气也变得越发冷漠:
“你走吧!享你的富贵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桑晚难以置信:“娘,您……赶我走?”
“走!快走!”桑大庆像赶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