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之展开一看,有些纳了闷:“赵姨娘要毒死我?”
“赵姨娘因三公子求学之事,对您怀恨在心。”
裴谨之心头狐疑,那赵姨娘虽说是个戏子出身,但也不至于蠢出天际。
裴无宴去的白鹿书院还是大夏最好的书院,她何至于因为这要杀他?
“你将这些证据交到春晖堂,内宅妇人之事,交由老夫人处置。钱路和王妈妈事涉人命,送去官府纠办。”
话音刚落,他又狠狠打了好几个喷嚏。
离九有些担忧,他的身子刚吐过血,还没仔细将养,又得了风寒。
“我说您也是的,昨夜为何与大奶奶一同泡冷水?您这一着凉,又要病好些日子了。”
离九守在门外,耳朵还是灵的。
昨夜叫了七次水,不过,都是冷水。
“你懂什么,万一她身上有合欢散余毒,传染我该怎么办。我一同泡着是为了解毒。”
裴谨之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剜了他一眼。
离九死死压着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是,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老二那有什么动静?”裴谨之问道。
“腿摔断了,正躺在床上嗷嗷叫呢。先头您让我救下了陈老三和他妹子,如今也都做了人证。前儿画舫遇刺的那些个杀手,也是齐波手底下的。没怎么用刑,他都招了一干二净。”
“可提了裴炎亭?”裴谨之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提了,怎么没提。当场哇哇地哭,说都是二公子指使的。”
离九去听了审,想起那画面就想笑。
裴谨之面色总算好转了些:“是该让他将那些沾了血的银子吐出来。”
“康氏一早就去老太太那哭诉呢,闹得老太太不得安宁。”
“让她哭,老太太即便是知道,也不会出手干预县衙断案的。”裴谨之对这位老祖宗的性子心里有数。
“老祖宗嚷着行家法,要将二公子的另一条腿也打断。”
裴谨之冷笑,打断腿,也太便宜他了。
“百里奚呢?今日怎么没见到他来闹我?”
平日总是大清早就来吵他,今日反倒是特别安静。
“百里大人在县衙呢,前些日子当街行刺的刺客尸首被调包;如今又出了四海赌坊这事,县令大人包庇赌坊作恶是抹不掉了。百里大人一早已经写了折子快马回京呈递官家了。”
“这小子素日混是混,大事面前一点不含糊。”裴谨之目露赞许。
离九也对他颇为佩服:“百里大人一表人才、年少有为啊。”
见裴谨之的神色好了些,他壮起了胆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