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会有的,官家素来滴水不漏。”
届时刺客的雪兰绸、裴谨之的命、伪造的诏书,就会一层一层扣在端王的头上,成为他欲借诏书行谋逆的罪证。
“可诏书公告天下,岂不是坐实了官家篡位的传闻?”离九大脑转不动了。
“傻子。”裴谨之瞥了他一眼,“那诏书自是传位予他的。”
“哦!懂了。端王是砧板上的肉,您是刀。让您来这找诏书就是个幌子。”
离九是懂总结的。
裴谨之看着他,淡笑:“有长进。”
“这看起来,是个死局,爷。”
想明白后,他变得沮丧。
裴谨之的死是这个局中最关键的一环,他不死,这一出借刀杀人无法完成。
“急甚?徐徐图之,徐徐破之。”
裴谨之轻咳了声,起身向西跨院而去。
离九伸了伸手,又放下了。
*
“睡了?”
裴谨之站在门口,皱起了眉。
云雀躬身道:“大奶奶说有些乏累,所以早早就睡下了。我这就去叫醒她。”
裴谨之收回脚:“让她睡。”
桑晚躲在被窝一动都不敢动。
待云雀说裴谨之走远后,她才松了口气,让云雀躺上床榻。
“你躺好了,我去去就来。”
云雀很紧张:“大奶奶,世子该不会再来吧?”
桑晚挥手一笑:“怎么会,旁的人不知,你还不知。我与他又不是真夫妻。”
她换了一身黑色衣裳,闪了出去。
离九已经在墙角边等着了。
两人一前一后纵身跃出围墙。
“好身手!”离九赞叹道,“为何那日逃跑,你不用轻功?”
桑晚狡黠一笑:“你说呢?”
离九恍然大悟:“你知道我跟踪你。”
“我并不知道是你,但我的耳朵灵,听到有人在附近。”
“妹子,你这么好轻功,不会武功太可惜。要不,哥哥教你几招?”
习武之人看见好苗子,眼睛都冒着光。
“那敢情好。我正想学几招防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