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裴谨之一声邪笑,直接将手中的纸扔出了塔洞:“想要,就自己抢!”
一道黑影扑向黄纸,无数的冷箭从塔上朝着两人飞来。
裴谨之一扬披风,将桑晚裹在怀中,立刻从另一处塔洞飞了出去。
霎时,黑暗树林中飞出许许多多的人影,兵刃相接,刀光剑影,厮杀一片。
“唔……你干什么?!”桑晚挣扎。
“想活命就闭嘴。”
落地后,裴谨之带她飞快地跃上马,朝着城内奔去。
桑晚好不容易从他的披风中露出半个脑袋:“那诏书……”
“假的。”
裴谨之哈哈大笑,甚是惬意。
“老狐狸!”桑晚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真的何在?”
“我若说没有传位诏书,你信吗?”
裴谨之笑意盎然地低头看着她。
桑晚翻了个白眼:“我信不信有什么要紧。反正没有诏书,那些人就一直会找你麻烦。”
“你可是担心我?”
“才没有。”
“那为何要偷偷送画来,让我小心?”
“我这个人啊,心善,见不得他们以多欺少。”她从袖口掏出瓷瓶,递给了裴谨之,“呐,给你,解药。”
裴谨之大手接过,甩手扔进了树林。
“哎,你做甚?!”
桑晚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药瓶飞出去,连影子都看不见。
“解药是假的。”
桑晚一怔,旋即明白了。
天玄门的人,可真阴毒啊。
她奇了:“你既知道,为何还来?”
裴谨之轻轻叹了口气,大手将披风拉了拉,将她裹得更紧:“你以为是为何?”
他的声音低得如秋水深潭,一丝一丝泛着涟漪,在桑晚的心里慢慢荡漾开来。
她静静地躲在他的怀里,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后,像是为了再确认什么,她故作平静:“我不知道。”
“我若不来,你怎么办?”
他不来,她就是废棋。
桑晚鼻尖一酸,手捏着他的前襟:
“可没有解药,你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