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红了眼睛,桑钧对她往日的疼爱一一浮现在脑海,做不得假。
他当她比亲生女儿还要好。
这样的好人,为何要死。
“都是你,裴谨之,是你杀了他。”
裴谨之见她落泪,心不由发沉:
“我说了,不是我。”
想起桑钧的好,对比如今桑大庆对她的种种恶行,桑晚越哭越大声。
裴谨之哑着声:
“你再哭,我就把你的嘴堵上。”
桑晚嘟着嘴白了他一眼:
“你试试,我偏哭,等人来你就死定了。到时将你捆成粽子,我拿鞭子抽……”
你字还没说完,嘴被裴谨之堵上了。
他的唇有些凉,贴在她的唇上,却滚烫如烙铁,瞬间一发不可收,烧至耳根。
鼻息间热气交织,她甚至能清晰得闻到苏合香的味道。
淡淡的,像他一样;
如水温润,又似毒药噬骨。
桑晚死死抿住唇,眼睛比铜铃还大。
她又羞又臊,不知该作何反应。
裴谨之,他他他他……竟然轻薄她!
这个吻猝不及防,裴谨之都没有料到自己竟真的做了。
他有些后悔自己孟浪,可她的唇好软、好香,他像是着了魔似的,又咬紧了几分,缠了上去,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浮木,逐渐安心、肆意。
他的舌尖滑过濡湿的唇,朝着齿贝袭去,可她死死抵住牙关,不留一寸空隙。
她在抗拒,是因为史洛川吗?
裴谨之低喃,边吻边与她双眸交缠。
那眼里有少女的羞涩和惊恐,还夹杂着几丝怒意。他醋意越发地浓烈。
先头只是轻轻一吻,此刻醋意上了头,他像暴风肆虐,舌尖霸道地挑开她的齿贝,与她的香舌缠在一起。
桑晚节节败退,逐渐在他的啃噬和痴缠之间失去了抵抗。唇与唇紧紧相贴,彼此都在向对方索取温暖。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灯油噼啪一声燃尽,屋内陷入黑暗。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裴谨之的汗顺着额间淌落,滴在了桑晚的面颊上。
呼吸声此起彼伏,犹如经历一场鏖战。
“你……你混蛋!”桑晚红肿着唇,带着一丝哭腔,像泣诉,似娇嗔。
丝丝缕缕绕在了裴谨之的心上,里三层、外三层,结成了一张大网。
“不许喊,安静听我说。”
裴谨之喑哑着声,薄唇还在她的唇上来回划动,酥麻入了骨。
窗外,下起了雨。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