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奚敞开着衣袍,睡眼惺忪:“吵死了,谁啊?!”
“你……百里奚!你怎么会在这里?”
嘉宁望着他胸口露出的大片肌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我啊,呵呵,官家命我带队来沣水保护县主您啊。”百里奚顶着凌乱的头发,笑得混不吝。
嘉宁县主沉了沉脸,她自然知道官家带了什么旨意:“你到了此处,为何无人向我通报?”
裴谨之此刻已穿好衣裳,走到了门口。
清晨的一缕阳光映在他的脸上,风光霁月,玉树凌风,看得嘉宁的心都颤了。
百里奚朝着裴谨之挤眉弄眼,故意说得非常暧昧:
“队伍今日午时后才到,我是太想念文若提前来了。许久未曾同榻而眠,甚是怀念。你说是不是?”
“什么,你们昨晚上睡在了一起?!”嘉宁县主变了脸色。
百里奚单手勾住裴谨之的脖子,扬眉挑衅:“我们又何止睡在一起。”
他凤眼微垂,泄出满眼风流,倒比那勾栏瓦舍的狐媚子还要勾人。
裴谨之不置可否,皱了皱眉:“县主起这么早,便是来问这件事?”
嘉宁县主攥着丝帕贴在胸口,嫉妒又愤怒:
“谨之哥哥,昨夜你还同我相拥,说你爱我。你怎能……怎能再与这些男人做这样的事。”
百里奚一愣,看向裴谨之:“昨夜?死鬼,昨夜你明明拥着的是我。”
裴谨之一脸肃色看向嘉宁县主,眼神要吃人: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昨夜我何曾踏出过昭云院?”
“不可能。你明明与我彻夜长谈,同我说起当年之事,说要解开彼此的芥蒂。”
裴谨之的眉头拧成了一条黑线,满脸厌恶:
“县主,你尚未出阁,当需慎言。这些不知所谓的话,只会坏了你自己的名节。”
嘉宁县主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明明是他自己寻来,为何却不认账了?
“谨之哥哥,为何一夜之间你就变脸了?昨夜你还亲了我!你休想赖账!”
裴谨之的脸沉如黑潭,一双黑眸杀气四溢:
“离九,封住凌月阁,给我查,哪里来的登徒浪子!”
那个人绝不是他。
什么人如此胆大,竟闯过重重守卫摸入了凌月阁?!
离九拱手,面目威严肃穆:“是!”
他立刻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