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姓桑。他哥哥唤她做阿婉,莫不是叫桑婉?”
百里奚反复嚼着这名,越叫越好听:“人如其名,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美。”
搜肠刮肚,这是他除卧槽之外唯一会的溢美之词。
裴谨之煞风景:
“是晚了、来不及的晚。”
百里奚噎了一口茶:“晚?噢,都好,都好。晚到总比没有好。可对?”
“有屁快放,今日出门太久,再不说我可要走了。”
他叫桑晚的名像老淫棍,裴谨之讨厌。
“我问桑姑娘,世子体弱,你到底看上他哪点了。你猜人家怎么回我的?”
百里奚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
“她说,是弱了些,才一夜七次郎。”
裴谨之满口热茶喷在了百里奚的脸上,疯狂咳嗽。
“咳咳咳……她……”
裴谨之词穷。
离九早已忍不住笑趴下了。
百里奚拿着帕子擦脸,瞧着这主仆二人的神色,似乎松了口气:“是这丫头撒谎?我就说……”
离九提唇笑:“爷,桑姑娘可真是性情中人,什么都往外倒。”
他对百里奚煞有介事道:“不过这事瞒不住,毕竟往房里送热水的丫鬟都知道。”
嗯,他就是那热水,他佐证。
百里奚怪叫:“文若,你强得可怕。”
下一秒,他又巴巴地凑上脸来:
“告诉我,吃得什么神药?”
裴谨之无语,拧眉讥笑:
“你不行了?”
百里奚瞪大了眼睛,不满:“浑说,小爷我行得很。但是吧,七次……”
他露出艳羡的眼神:“文若,快说说,吃的什么药?”
“天生神力,难自弃。”裴谨之故意捉弄他,“恕我帮不到你。”
“切。”百里奚撇开脑袋,“我不信。”
“爱信不信。”
“下回我住你屋隔壁。”
百里奚笑地十分猥琐。
“好了,说正事。”裴谨之敲桌案。
百里奚一瞧时辰也不早了,立刻换了副正经的嘴脸:
“官家听说当街行刺之事震怒,容妃哭哭啼啼,生怕她妹妹嘉宁县主遭逢不测,命我带队前来加护。文若,队伍还在路上,我想着你,便提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