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在这江南小镇遇到个心动的女子,竟被裴谨之给占了先机。
他蓦地站起,按着窗弦朝裴谨之一笑,一跃而下。
裴谨之来不及阻止。
狗东西,知道他不能现身,故意的。
“他们都怕了,小爷我倒是不怕。”
百里奚拦住了要往外走的桑晚,嚷得很大声,生怕二楼的裴谨之听不到。
“不过是个世子罢了。”他嗤了一口,对着桑晚嬉皮笑脸,“我啊,最喜欢抢世子的东西了。”
桑晚往后一退,满目警惕:
“你想做什么?”
“小娘子,这里是赌坊,自然是赌一把啊!”百里奚对着桑大庆皮笑肉不笑,“作价几何?”
桑大庆战战兢兢地伸出一只手指,看了一眼桑晚后缩了缩脖子,又咽了口口水。
他梗起脖子,伸出了两只手指:
“二百两。”
百里奚扑哧笑出了声。
“让我瞧瞧,你妹子莫不是镶金的?”
桑晚又后退了一步,给自己壮胆:
“你赌不起就让开!”
百里奚扯着嘴角邪笑:“赌。”
桑晚愣住了,不按套路出牌啊!
百里奚伸手拍了拍掌,唤着小厮清理出一张赌桌。
他掏出一沓银票,趴地拍在桌子上:
“看好了,小爷我纵横江湖,靠得是实力!赌注在此!”
桑晚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妖怪。
有钱什么女人找不到,为什么为难她。
像是看穿了桑晚的心思,百里奚邪魅一笑:“爷,就爱强人所难,带劲。”
围观看客听出荤味,哄堂大笑。
桑晚只想作呕,恶心。
桑大庆撸起袖子跃跃欲试:
“买大买小?怎么赌?”
桑晚气得一把推倒他:“死开。”
二楼的离九笑出了声。
“难得看到桑姑娘发这么大脾气,性子还怪烈的。”
裴谨之此刻已站到了窗边,靠在门缝之后看着下面的动静。
正巧,百里奚的眼睛往上瞟,与他的视线撞在一起,做了个挑衅的姿势。
裴谨之闷声冷哼:“嫌银子烫手,那便成全他,权当济贫。”
离九吃吃暗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