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冬雪自觉无趣,便找其他小厮闲聊去了。
桑晚扫完院子,已是朝霞如画。
她放下笤帚跟着其他人去后厨领早饭。
可轮到她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其他丫鬟坐在木桌上交头接耳,都在看她的笑话。
厨娘板着一张脸:“馒头没有了,只有水饭,要吃就吃,不吃拉倒。”
桑晚一瞧,那锅底的一小勺水饭,水多米少,跟米汤没区别。
“吃,怎么不吃。”
桑晚伸出碗,递给了厨娘。
这个又肥又坏的婆子,一个勺子装着稀薄的米汤,都能洒落半勺在碗外头。
桑晚看了她一眼,心疼,真浪费。
厨娘虎着一张脸,回瞪了她一眼:
“怎么的,有意见?”
桑晚挤出一个笑脸:“没有,哪敢。”
四下笑声更大了些。
有丫鬟阴阳怪气地说道:
“盈盈一握楚宫腰,狐媚子就得靠这一把细腰勾人才行,是要吃少些,若是胖了,怎么能讨得男人的欢心呢。”
“依我看呐,就别吃了,喝西北风吧!”
“风餐露宿、楚楚可怜,才能让男人心疼不是。”
有个小厮笑着道:“香桂,你是想男人了吧?要不然,我心疼心疼你!”
香桂白了他一眼,啐了口唾沫:
“去去去,老娘才不是那种下贱东西,是个男人就上。”
“谁下贱?你说的谁呢?”
“还不是那个一来就爬床的骚蹄子!”
香桂故作惊讶:
“怎么,还有谁不知道吗?”
“啧啧啧,上了床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个三等丫鬟!”
众人哄堂大笑。
丫鬟小厮里头也有个好的,开口帮她。
“桑晚姑娘,她嘴臭,你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