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是你这个贱人!”
桑晚抬眼看清裴炎亭,吓得魂都掉了。
冤家路窄,怎么遇到这个色鬼了。
康氏正啜饮着新茶,没好气:
“好端端的,怎么一来又骂人了?”
“母亲!这个死丫头,就是昨晚在祠堂的贼!快,给我拿下她!”
裴炎亭一声令下,两三个小厮蜂拥而上,将桑晚摁在了地上。
“浑说,这是你大哥院里新买的丫鬟,你是不是看错了?”康氏满脸狐疑。
“这个贱人敲破了我的头,化成灰我都认得!死丫头,自己撞上门来了!”
裴炎亭朝着柳玉梅和桑大庆剜了一眼:“你们又是什么人?”
外院管事裴大出声:“二公子,他们是这丫鬟的家人,要领她回去呢。”
“母亲,你看,这贱人就是来裴府偷东西的贼,里应外合呢!不能放她们走!”
桑晚被摁在地上无法动弹:
“我没有偷东西!我不是贼!”
柳玉梅神色惊恐:“这位公子,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们也是今儿才知道妹子在你们府上,怎么里应外合呢。”
裴炎亭一脚踩在桑晚的手背上,狠狠碾压:“让你打我!贱人!现在被我逮到了吧?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啊!…疼…”
桑晚痛得大叫,手背立刻肿得高高的。
“叫啊,你看看谁能救你。”
裴炎亭一边踩着她,一边斜睨着柳玉梅和桑大庆。
这两人缩在一旁,压根不敢吱声。
他的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正当他要再踩上一脚时,身后突然被一股大力一踹,人摔倒在地。
“他娘的,谁踢我?”
他猛一回头,对上一袭白袍的裴谨之。
裴谨之拉长着脸,看也没看他,问康氏:“我的人为何在此受刑?”
我的人?
桑晚抬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眼,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