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昭云带着车队人马,继续向西南进发,途径边关时候,再次遇到了一支驻军,大约三千人,发现了车队,要围拢过来。
形势危急时刻,幸亏西海郡杀来一支援救,郭孝恪领队,带着五千骑兵轰然杀来,瞬间杀得这里西平边戍的叛军,丢盔卸甲,不堪一击。
“佑国公——”
郭孝恪一身重铠甲,看到罗昭云的时候,翻身下马,抱拳行礼,脸色流露着久违的热情。
罗昭云微笑道:“到了边戍军营之地,不必称呼爵位了,目前我前来挂印平西大元帅,日后称我元帅即可。”
“喏,罗元帅!”郭孝恪微微一笑,能够再次重逢,而且继续指挥他们,这是久违的夙愿,他们这群边戍人,早就被遗忘,眼看中原大乱,群雄并起,都有些按耐不住了,要不是李靖压制,说不定有些人也要造反举旗,在边关称王过把瘾了。
客套话说完之后,罗昭云跟郭孝恪上马,并肩而骑,昔日的袍泽之情,这时候凸现出来,依旧那样的浓厚醇烈。
这一路上,郭孝恪心情大爽,有时候诉苦,有时候激动,驻守西海郡数年,无缘参与高句丽之战,镇压反叛之役,所以,这里的边戍军早就憋住了一股劲。
罗昭云问:“兵力扩增到了七万了?”
郭孝恪微笑答道:“是的,七万精锐,训练不辍,兵甲储备足够,其中光骑兵就有三万,目前李靖将军跟吐谷浑的部落合作,又在西海郡开设两个马场,他们提供不少西域的良马驹,以后我军的坐骑肯定还能上一个台阶。”
罗昭云点头,这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强悍力量,以此为利刃,可以对付李轨、李渊等人。
郭孝恪意气奋发道:“我们这些人,就等罗元帅到了,大展神威呢,要不是李将军一直按兵不动,我等早就去消灭李轨、薛举的叛军势力了。”
“暂时不要太锋芒过露,霸气外放,我们要一点点磨死这些势力,但是声势太猛,容易遭到他们的联合对抗,这样冒头都指向咱们边戍军,七万精兵,打几场硬仗就没了,以后如何发展壮大?”罗昭云分析说道。
郭孝恪显然没有考虑这方面,还以为罗昭云携带圣旨一到,他们就可以横扫边戍几支叛军队伍了呢。
“元帅的意思,暂时并不大张旗鼓地去镇压他们?”
罗昭云叹道:“那当然了,我们去征战,总要有目的和利益吧,否则,这样冲锋陷阵,抛头颅、洒热血,为了什么?没有足够的利益,以及动力,那些将士如何肯跟着咱们到处厮杀,马革裹尸?战争,是要死人的,没有人愿意死的毫无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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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乘胜追击,指挥若定,瓦岗军士气大振,与刘长恭交战,三日过后,大小十余战,最终击溃隋军。
虎贲郎将刘长恭带着残余兵力逃向荥阳,杨庆傻眼,已经没有再迎战的实力,残存几万兵力,勉强够死守的了。
正所谓倍则分之,十则围之,李密携带十五六万大军,围困荥阳城。
整个荥阳古城,巍峨耸立,雄伟气派,但此时已经被瓦岗军密密麻麻四面合围,投石机、冲车、云梯,不断朝着城池猛攻。
城头的守军,在激烈反抗,因为城内有他们的家眷,有他们的财产,一旦失守,担心家破人亡,财富被洗劫一空,所以,这些正规隋军将士,还是在英勇作战,组成一道人墙,抗击爬城士卒。
一场血战展开,震天动地的呐喊声骤然响彻原野。
“杀啊,拿下荥阳城,这里将是我们瓦岗军新的立足之地!”
“杀入城内,推翻隋朝廷——”
瓦岗军将士呼喊着,发狠地爬着城池,犹如涨潮了一般,要淹没城墙。
但是,隋军一批批倒下,却一批批补上,占据地理优势,还是能够抗住四面八方的瓦岗军强大攻势。
杨庆、刘长恭命令士卒运来大批猪牛和植物油脂,分装于陶罐内,备在墙垛之后,等着城下瓦岗军太过密集后,将油脂陶罐狠狠砸向云梯和敌军人潮,使得陶罐油脂炸开,溅满云梯和瓦岗军士之间。
“呼呼呼——”
各种火箭射下去,直接点燃了油脂,下方瞬间燃烧起来,烈焰飞腾,不少瓦岗军卒浑身着火,成了火球,惨叫着翻滚摔落。
由于人数密集,所以被烧伤者很多。
一些云梯、冲车也被点燃,轰然倒塌散架,不过,后面的新的云梯再次加上,
李密见状,立即下令撤下第一轮将士,换上第二轮接着猛攻,要耗死守军。
大战从早晨,持续到黄昏,夜幕下,整个城池内外,人喊马嘶,火把连天,各种鼓声、号角声、喊杀声,震天动地。
荥阳城墙上,也是火把通明,火光连绵,隋军盔明甲亮,人人在做殊死搏斗,死守城池。
滚木、擂石、热汤不断从城头滚砸压下,重物将云梯拦腰砸断,一些瓦岗军卒被砸死在城墙之下。
下方的箭矢也在疯狂地朝着城头射击,企图压制守军的阻挡。
一昼夜下来,荥阳的青石灰砖的城墙,已经被一层又一层鲜血涂染成了酱红色,汩汩血流沿着城墙石缝向下流淌,数丈多高的古城墙,在次日的阳光照射下,已经猩红发亮。
王伯当、徐世绩、郑颋、程知节、王君廓、邴元真等瓦岗将军,重聚在城下,猛将云集,对荥阳造成了严重的威胁。
坚守五日后,荥阳城破,杨庆、刘长恭全都战死在城内,瓦岗军入城,李密有了自己的根据地,威望更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