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弦一紧,她盯着小小一方纸条,心慌意乱地看了好几遍,又情不自禁地把纸条压在胸口。
他真是??
明明有电话,打个电话来就可以交代的事,他却偏要弄这种古老的飞鸽传书。
也不怕鸽子半路被人射杀,消息没传到,还走漏了他的行踪。
心跳乱了好一阵儿,等稍稍平复之后,她又拿出纸条看了看,脸颊不自觉地泛红发热。
转身走向书桌,她裁了小小一方纸,拿起钢笔,可要落笔时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抿唇稍稍一思量,她回:我很好,你外出注意安全——苏黎。
其实不用落款的,她回信陆宴北自然知道是谁,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这么做。
好像这是一个仪式。
将信鸽放飞,她视线望着蔚蓝的天,好一会儿,心绪还不能平复。
他们这样算什么?
自由恋爱吗?
可堂堂陆家,未来的督军人选,他的婚事又如何由得自己做主?
难道,让她做姨太太?
苏黎想到这些,心情又沉重了几分,索性转身下楼,寻点事做。
那些破旧的古籍医书被她丢在药房几天了。
想到那晚为了安抚陆宴北,她撒谎说找到治疗他的方法了——其实没有。
此时再拿起这些书,她有些着急。
多么希望,这些书里真的有解那种奇怪毒蛊的方法!
可她一本一本翻阅着,每一次满怀希望,每一次又迎来失望。
不过,也不算一无所有。
老爷子留下了很多疑难杂症的应对之法,她细细钻研,顿觉以前对中医的了解只是皮毛。
张妈来敲门,低声道:“大小姐,医馆的伙计来找您。”
苏黎吃了一惊,“他们来干什么?”
“不知道,在厅里等着。”
“嗯,我去看看。”
苏黎起身,把药房的门关上,去了前厅。
医馆的伙计年前本打算辞工的,可又被苏黎的宅心仁厚打动,改变主意要留下来。
而今正月都过去大半,苏氏医馆还没开工,他们是专门来打听情况的。
“大小姐,您这医馆若是继续开下去,我们还是留下来接着做。
您若是不打算开了,我们这上有老下有小的,都等着养活,就得去别处谋生了。”
苏黎知道他们的为难。
其实,若不是家境变故,医馆早就该开工了。
她还没回复,秦凤云从偏厅走过来,干脆地道:“开!肯定会开的,你们愿意留下来,苏氏医馆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苏黎起身,“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