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么不会?一个老和尚对我说,天下万物,在死后都会投胎做人。不过恶人坏人死了,就不能投胎做人了。”
三个押解他们的匪徒,听了这两个白痴小伙子的话,感到好笑,推着他们走。一个匪徒好奇地问小风子:“你的血真的那么臭?”
“是呀,所以你们手中的刀千万拿好,别划伤了我。万一我的血流了出来,给明天来这里的商人闻到了,就会远远绕道而走,又会令你们白辛苦一场。”
“老子不信,就砍你一刀试试。”
“你真的不怕坏了事,你的大王会要了你的脑袋吗?”
另一个匪徒对这匪徒说:“你别乱来,万一是真的,你不怕坏了事?你要试,将他们带到窝边时试也不迟。”
小风子问:“你们的老窝在哪里?离这里远不远?”
“不远,离这里不到二里地。”
“那不行,要离三里远,才闻不到我的血臭味。”
一个匪徒喝道:“你这小子再胡说八道,老子不杀你,挖个坑将你活埋了,就不会闻到你的血臭味了。”
小风子问:“你不是在吓我吧?”
“吓你?我现在就可以将你扔到一个坑里,用沙土将你埋起来。”
“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匪徒们将他们带走了一里多地,远远离开了那片疏林。小风子突然蹲下来不走了,匪徒问:“你这小子,又想怎样了?”
小风子捂着肚子说:“我肚痛,痛得不得了,你们行行方便,让我找一处大解好不好?”
匪徒们喝道:“就数你这小子多事。”
小风子说:“不行,我快要拉出来了,会臭死你们的。”
一个匪徒不耐烦了,对另一个匪徒说:“你快带他到那一边拉去,守着他,别让他玩花样跑了。”
“哼,他敢走,我就打断了他的一双腿,看他怎么跑。”这匪徒推了小风子一下,“走,到那坡下去。”
一个匪徒和小风子下坡去了,两个匪徒继续押着思思、小婷上路。没走出三十多丈远,只听到那个匪徒大叫:“不好,让这个小子跑了,你们快来追呀。”
两个匪徒一怔,一个匪徒对另一个匪徒说:“你快过去看看,将那小子追回来,先敲断他的一条腿。”
“是,我去。”这个匪徒立刻赶去了。
剩下的一个匪徒,望着思思和小婷:“你们两个别想打主意逃跑,你们要是敢动一下,我就先砍了你们。”
小婷说:“你将我们的一双手都反绑了,我们能跑吗?”
这个匪徒看看自己两个同伴的身影,在杂树林草丛中时隐时现,似乎仍未找到那小子。回头又看看思思和小婷,不放心,又将她们绑在一株碗口粗的小树干上,自己也去搜索逃跑了的小风子了。要是走了一个人,大王怪罪下来,自己的脑袋也会搬家。他更担心跑掉的小风子去向那一支商队报信,会同官兵来围剿,情况更是糟糕,不但坏了大王精心策划的抢劫行动,甚至连大多数弟兄们的性命也不保。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将小风子抓到。
这个匪徒刚走不久,思思和小婷便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草动,一看,竟然是借大解逃走了的小风子。这个小风子,在三个匪徒的搜索下,居然悄悄溜回来,这实在是太大胆了。
小婷说:“你——”
小风子用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她们别大喊大叫,惊动了贼人。然后又轻手轻脚爬过来,解开了她们身上的绳索,说:“我们快悄悄逃跑,让他们发现就跑不了。”
思思这一下气可大了。这个崆峒派养尊处优没人敢欺负的公主,从来没有受过遭人捆绑起来的奇耻大辱。她给匪徒绑起来时,就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