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逾五十,模样和蔼,慈眉善目,着装低调奢华的妇女上前,仪态端庄地迎接两人。
“嗯。”
霍九州淡漠应了一声,扫了眼身后恨不得把头埋进地底下去的女人。
“她是新来的女仆。”
时忬默不作声,也没说话。
女仆就女仆吧。
至少比那串没有任何含义的数字强,反正更叫人难堪的称谓,她也不是没有听过。
“这样啊,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这里的管家,你可以叫我吴婶。”
吴婶名叫吴檀秋,一个非常有意境的好听名字,时忬从前见过她一次,人很随和,也不尖酸刻薄。
“哑巴了?回话。”
霍九州长腿一迈,径直坐进一楼客厅的真皮沙发。
眼角余光瞥见那唯唯诺诺,少言寡语,跟从前活泼开朗,热情似火简直判若两人的时忬,气不打一处来。
“丑八怪。”
女人刚说一句,霍九州肺子都快气炸了。
“你给我好好说话!”
吴檀秋打圆场似的笑了笑。
“姑娘,别这么说自己,吴婶瞧着,你人长的还行。”
长的还行?
这大概是时忬三年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时忬。”
吴檀秋连连点头。
“很好听的名字,那你多大了?”
“41。”
“时忬!想死你就说一声!”
男人长指一抬,倏地指向时忬的眉心,充满威胁意味的语气,不言而喻。
这女人到底几时,也学得这一身反骨来了?
“21。”
时忬就是故意的,她在提醒霍九州,如今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她不再是从前光鲜亮丽的时忬,他也并非过往深情厚谊的霍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