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男人终于合力将那只狡猾的老鼠逼至绝境,成功捕获之时,空气中弥漫的并非胜利的喜悦,而是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与不安。
老鼠被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囚禁在一个特制的木盒中。
而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眼中不再是先前的默契与合作,而是被贪婪与欲望所取代。
“这只灵鼠,价值连城。”其中一位男子先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我们之前可没说好怎么分。”
另一位男子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确实,但若无我手中的这根特制长棍,你未必能如此轻易地抓到它。”他边说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长棍,仿佛那是他最大的依仗。
“哼,别忘了是谁在前面引开它的注意力,让你有机会偷袭。”前一位男子不甘示弱,语气中满是挑衅。
随着言语的交锋愈演愈烈,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愈发紧张。
突然,其中一人猛地出手,试图抢夺对方手中的木盒。
对方反应极快,迅速闪躲,并同时祭出长棍,一击不中,却也激起了双方心中的怒火。
一时间,拳脚交加,长棍挥舞,两个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如今却为了一只灵鼠而自相残杀。
草丛间回荡着沉闷的打斗声,以及两人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
宋霁云躲在暗处,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这才是最真实的修真界,不适合她这种凡人。
随着战斗的激烈进行,两个男人的体力与意志都逐渐达到了极限。
粗鲁武夫凭借着蛮力与不顾一切的冲劲,虽然给对手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但自己也因过于激进而露出了破绽。
沉稳男子则利用自己灵活的长棍,时刻警惕,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然而,就在这场生死较量的关键时刻,一场意外发生了。
粗鲁武夫的一次猛烈冲锋被沉稳男子巧妙地引至了一个陡峭的斜坡边缘,失去了平衡的他,在一声惊呼中翻滚而下,头部重重撞在了坚硬的岩石上,瞬间失去了生命迹象。
先前就听到粗鲁武夫说自己前不久才经过一场打斗,旧伤未愈,新伤又至,不怪他死得如此迅速。
沉稳男子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也因之前的激烈战斗而身受重伤,瘫倒在地,气喘吁吁,再无力气起身。
他望着不远处粗鲁武夫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胜利者的释然,也有对同伴逝去的惋惜。
就在这时,宋霁云从草丛中缓缓走出。
她目睹了这场残酷的战斗,心中既有震惊也有悲悯,这悲悯不仅是对粗鲁武夫的,也是对自己未来的。
她站在原地,目光在粗鲁武夫的尸体与重伤的沉稳男子之间徘徊,内心经历着激烈的挣扎。
她深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每个人的生死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但她也清楚,自己并非圣母,没有义务去拯救每一个受伤或濒死的人。
更何况,这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完全是因为贪婪与欲望所致,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与她本身并无瓜葛。
最终,宋霁云下定了决心。她缓缓走向粗鲁武夫的尸体,心中没有同情。
她挪上前,用虹吸管去搜粗鲁武夫的身,把储物袋和一些身上的东西全部收进了自己的乾坤戒中。
随后,她停在沉稳男子身旁,犹豫不决。
她不救,又怕这个男的回头找她麻烦。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谁知道他有什么神怪手段,回头追踪到她,岂不是自己送命上门?
宋霁云狠狠地吸口气,将自己体内的灵力逼出来化作一道利刃,干脆利落地解决掉重伤男人,这个男人闭眼前还在用仇恨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时不外如是。
这男人因贪婪杀人,又因贪婪被她所弑,命也。
而那只被囚禁的灵鼠,宋霁云在离开前还是打开了木盒的盖子。
她看着灵鼠那双充满惊恐的眼睛,心中涌起了一丝怜悯。
灵鼠看到她的真身,眸中划过惊奇,一口就咬在她虹吸管上。
“嘶,恩将仇报啊你!”宋霁云一把甩掉它,疼得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