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死你算了。”
“你懂什么?”封宿弛不屑。
“我是不懂,我就知道有些人明明在家无所事事,还非得跟别人说自己有事出任务不能见他。”
封一燃很不能理解封宿弛的行为。
如果换作是他,这会儿应该蹲在对方家门口守着把人圈死。
封宿弛用一种看莽夫的眼神看他:“他现在肯定不想见我。”
大教授脸皮薄好面子,啃完他刚醒来肯定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不然指不定多别扭。
他摸了摸还缠着绷带的脖子,轻轻叹口气:“急不得啊。”
之前总觉得等江榛决定离开后,自己能大度地送他一程,不就是离个婚?结婚随随便便结了,离婚当然也一样。
但现在他才发现,「离婚」两个字仅仅是听起来,就让他烦得喘不过气。
封宿弛高估了自己的肚量,他不接受离婚,也不想把人送走。
他就是想让江榛继续留在自己身边。
封一燃头一回见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强势的弟弟能这么隐忍步步为营,不由得啧啧称奇:“就这么喜欢啊?”
他以前也问过类似的问题,那时候封宿弛的回答很谨慎很理智,也让他很不满。
但这回,封宿弛想都没想,干脆点头。
“就这么喜欢。”
封一燃挑了下眉:“得,那你加油吧,作为哥哥我只能祝你顺利。”
封宿弛懒得理他,对他摆摆手。
封一燃走出去两步,又欠揍地拐回来:“不过江小榛挺狠啊,你这后脖子血肉模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怎么弄的。”
封宿弛正在喝水,闻言差点呛死。
他心虚地移开视线:“不碍事。”
封一燃眯眼:“有情况。”
封宿弛把他赶走:“忙你的去,不关你事。”
等封一燃被他撵出门外,封宿弛才双手搭在膝盖上,忍不住响起半个月前的事。
当时江榛确实口下留情,咬得很轻很轻。
但耐不住自己手欠。
偏偏在对方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时候,往他腺体上按了一下。
按一下还不过瘾,没忍住,低头咬了一口。
这动作彻底激怒了正处在易感期的江榛,那原本抵在皮肤表层的牙直接扎进他肉里,疼得封宿弛都差点没绷住。
但自己作的自己得承担后果,封宿弛有苦难言,生怕再做点什么让事态更一发不可收拾,只能跟个鹌鹑一样,哪怕憋得要死也一动不动任由某人咬。
所以他这惨况自己作的,还不能让江榛知道,不然脑袋跟脖子少说也得分个家。
回来后也只能咬碎银牙往肚里咽,小心照顾着那人生活,还不敢让对方知道。
封宿弛叹口气,给公冶发消息:“我这两天住训练营,让人把我休息室收拾一下。”
既然不能见江榛,那就找点别的事转移转移注意力吧。
……
江榛来到江家老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门口颓败了不少。
他脚步不停,径直进门,熟练地走到二楼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老人的声音:“榛……江榛?”
“是我。”江榛应道。
老人没说话,下一秒,门从里面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