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我很快就好,我很快就能——”
“你应该庆幸,这回来救你的是我,而不是皇帝或者封宿弛。”江榛压下躁动的信息素,直接把人抓着往外冲,“很巧,我不会受到Omega发情期的影响。”
杜嘉年微微一愣,完全不知道江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他也没时间思考了,大脑在混乱中变得沉甸甸,眼白一翻,就要失去意识。
昏迷前他看到的最后一幕,是江榛冲出大门,一个人面对外面几十个杜家守卫的场景。
……
杜嘉年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处皇宫了。
大脑意识记住的最后一个画面第一时间被记起,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冲下床:“江哥呢?我哥呢?”
“淡定点。”早早守在旁边的封一燃抬手轻轻一推,就把人推回了床上,“江榛现在在隔离室。”
“隔离室?”杜嘉年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怎么了?”
“出来的时候动用精神力过量,又因为你的信息素影响,导致易感期突然来了而已。”封一燃说得轻巧,绝口不提江榛信息素暴走差点毁了精神识海的事。
杜嘉年呆滞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
封一燃眼睛危险地眯起:“什么怎么会这样?”
杜嘉年喃喃道:“江哥怎么可能会是Alpha呢?他明明跟我一样,应该是个Omega啊……”
这话信息量不可谓不大。
封一燃捏着他下巴强迫抬起,面含笑意,视线却锐利地像冰刃:“来,说清楚,为什么他应该是Omega?”
同一时间,守在隔离室门口的皇帝感受到里面能量的衰弱,轻呼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被浓郁而带着杀气的晚香玉气息刺激地恍惚了一下。
他打开屋内强力净化器,把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江榛捞起来:“还好吗?”
“你觉得呢?”江榛这次难得没晕过去,但双手都已经被自己指甲抓破,脱力地动了动身子,离开皇帝的搀扶靠在床边。
皇帝皱眉:“怎么会这样?所有抑制剂和医疗手段都压制不住,是不是该给你找个Omega标记试试?”
“可别。”江榛头疼地比了个暂停手势,“我以前也试过这个方法,可惜没有一个Omega能活着靠近易感期的我。”
皇帝:“那你这确实挺废人的。”
爆发一次易感期就要有一个Omega失去生命,他还是一个人老老实实忍过去更合理。
江榛无奈笑了笑:“是啊,要不是因为手术太危险,我真想把这个腺体给摘了。”
皇帝蹲在他身边:“你这个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江榛:“我好像生下来就有点缺陷,感受不到Omega释放信息素的诱惑讯息,会产生躁动和身体情绪波动,但并不会有那些欲望。除此之外其实并无大碍,只是易感期没有具体时间段,每次来都会格外失控而已。”
皇帝手指不停敲着臂弯:“这还叫而已?你身体这个情况没去医院看过吗?”
“我老师找人给我看过,但没什么用。”江榛说,“查不出来问题所在,身体数据没有任何异常。因为我身份敏感,也不能去别的医院找太多人,被知道了不安全,就这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