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快乐死了。◎
“上、将?”江榛整个人都处在大写的荒唐之中,震惊程度不亚于被雷在天灵盖上劈一刀。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两个字。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大伯哥要跟自已一样喊江诽爷爷?江诽还说他是上将?他妈的封一燃在军队不是个文职吗??
聪明如L其实现在已经隐隐察觉到不对劲,但他不敢细想。
那个姓封的上将听见,终于施舍一般给了他一个正眼。
这一眼……很复杂,里面有隐忍有挣扎还有一丝视死如归的献祭精神在,看得人莫名其妙,不知道如此交织错杂的感情从何而来。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
因为对面这人扯动了两下嘴角,扬起一个不熟练的笑容,尽量把语气放温和:“亲爱的,站那做什么?快过来坐。”
话音刚落,说话的人表情就闪过短暂的狰狞,而江榛胃部忽然一抽。
要命,听完这话后生理性的恶心竟然远超过了他被欺骗的怒意!?
江诽倒是满意地转过头。
“榛榛!你在那杵着做什么呢?赶紧到小封这边坐下啊,离那么远多生疏啊,跟和你丈夫封宿弛第一次见面一样!”
“还有,你那墨镜口罩进了屋怎么也不舍得拿掉?快摘下来,也不怕热!”
“摘下?”江榛气极反笑,心道可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他语调柔和得吓人:“我怕我露出长相把人吓到。”
“瞎说什么?”封宿弛宠溺一笑,对他伸出手,“来,摘了我给你放好,你长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怎么会被你——”
江榛如他所愿摘下墨镜口罩塞到口袋里。
“会被我什么?”他柔声回应。
想到某些人前段时间张口闭口的吐槽他就一肚子火。
除了封宿弛,没人听得出话里面隐含的嘲讽:“吓到了吗?封、宿、弛?”
“……”
空气忽然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封宿弛立在原地,还维持着之前伸出手的邀请姿势,面上的笑容跟用强力胶粘住一样,半晌没有丝毫变化。
岿然不动的程度跟他站军姿相比分毫不差。
……谢谢,真的被吓到了。
人长得不丑,甚至可以说绝色。
可它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比出现在这个地方合理!那么好看的脸,在这里比恐怖片还要吓人!
看着面前这张上个月差点成为噩梦的脸,他不可置信的表情从眼睛开始蔓延,一点点布满整张脸,差点变异成了惊恐:“你怎么——”
“不是说我长什么样你再清楚不过了吗?这么震惊做什么,亲、爱、的?”江榛和善一笑,优雅地把他伸出来的那根风干十年的胳膊放下去。
离近后语调霎时一变,用气音讽道:“怎么没把你吓死呢?”
封宿弛今天穿的比较休闲,上衣是件中袖款式,被江榛微凉的指尖无障碍贴上小臂肌肤,滚烫和凉意碰撞,愣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尤其那声「亲爱的」一出,直接让他浑身抖三抖。
之前种种情景历历在目,怎么吐槽自家「老婆」的、怎么抱怨联姻的……一帧帧走马观花般从眼前闪过,最后归咎成绝望的黑幕。
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