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贤见他羞得半天不说话,一个劲地想笑,随口问道:“这东西你也认识吗?”
&esp;&esp;高明挖了他一眼,然后去看那爬藤植物。
&esp;&esp;“我只知道是一种地锦,具体什么种我说不好。你不记得了吗?咱们以前文科楼外面爬了满墙都是五叶地锦,风一吹,像绿色的浪一样。这东西和它很像啊。”
&esp;&esp;“你自己在文科楼里,你怎么会看见?”
&esp;&esp;“笑话,你以为我课间都在哪儿?”
&esp;&esp;陈贤犹疑了一下,随即摇着头也笑了笑。
&esp;&esp;不能接话,如果接话,就是给了他说土味情话的机会。
&esp;&esp;这是什么互相尬撩的比赛吗?
&esp;&esp;高明看他已然深谙自己的套路,也噗嗤一声笑了。
&esp;&esp;这陈贤学精了,不上套了?
&esp;&esp;他无奈地转回头,把食指按到爬墙虎卷须的吸盘上。
&esp;&esp;“握手。”他说,笑得像个清纯的孩子。
&esp;&esp;陈贤愣愣地看着他,夕阳照在高明发尖和肩膀,微风吹过,藤条滤过光影斑驳,仿佛带他们穿越回年少时那个林荫大道。
&esp;&esp;输了。
&esp;&esp;不心动挑战,输得一塌糊涂。
&esp;&esp;不要紧,也不是天棓四eltan
&esp;&esp;生活很快进入了一种新的日常模式。
&esp;&esp;高明摸熟了路,每天像打卡上班一样自己去学校。这是他和陈贤约法三章才获得的自由。不平等条约的内容是他不能再勉强自己,每隔两个小时要向“老大”报告情况。
&esp;&esp;而每天高明走了,陈贤就留在家补觉,下午爬起来和同事开会,处理一下工作,准备晚餐。晚上等高明回来一起吃了饭,聊聊当天的见闻,到了时间照顾他睡下,再接着按国内时间工作到下班。
&esp;&esp;高明极其有干劲,甚至已经和这边的教授谈好了将来的课题。
&esp;&esp;“今天回来前还在rehard教授办公室和我老板开了个视频会,那个研究方向不错,我老板也同意让我毕业的时候带走一部分数据了。”他滔滔不绝地讲给陈贤听,被提醒了才能想起来扒一口饭。
&esp;&esp;“嗯,好呀。”陈贤应着,塞了一口菜,心想日式酱油炒出来的菜花果然还是有点奇怪。
&esp;&esp;“我今天还去看了一下他们的双光子显微镜,还挺新的。”
&esp;&esp;“嗯,好呀。”
&esp;&esp;“回去得着手准备申请书了,好多事要做啊。”
&esp;&esp;“嗯。”陈贤看着他笑,打断他道:“明天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