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得起劲,嫉妒得牙痒痒。突然陈贤的手落在他头顶,揉了揉。
&esp;&esp;“干嘛,搞乱我发型。”高明挡开他。
&esp;&esp;一转过头来,便看到陈贤另一只手举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esp;&esp;“什么?”高明看看他的手,又看看他的脸。
&esp;&esp;“纪念品。”
&esp;&esp;郁闷的心情瞬间一扫而光,高明还强压着兴奋,假模假式地问:“给我的?”
&esp;&esp;“嗯。”
&esp;&esp;他接过来,小心地打开那个有烫银花纹的小纸盒。里面塞着一个圆形的滴胶钥匙扣,也不是很厚,只有一面有花纹:一个卡通的流星图案,背景是很写实的月球照片,灰了吧唧的。
&esp;&esp;“你哪来的这东西?”高明把它拿在手里把玩。
&esp;&esp;“前几天遇见街头小孩募捐,给的纪念品。”
&esp;&esp;“噢,原来是借花献佛啊。”高明假装不在意,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esp;&esp;中间层的画片周围都是毛边,透明滴胶里面还有些小气泡,还挺粗制滥造的。
&esp;&esp;那也喜欢得不得了,毕竟是陈贤送给他的。
&esp;&esp;咸池三alhurr
&esp;&esp;圣诞和元旦假期之间还有三天工作日,高明给自己的日程排得满满的,又是去复健又是回学校,陈贤也就照常去上班了。
&esp;&esp;可这人不知道是不是又运动过量了,除夕夜过得毫无兴致,蔫蔫地哪也不愿意去,只是跨年的时候陪陈贤一起倒数了十个数,说了句新年快乐之后就去睡了,多一点节目都没有。
&esp;&esp;新年第一天他又犯了严重的神经痛。高明能说出来的是整条脊柱连着双腿都痛,说不出来的似乎还有更多。吃药也没用,只能靠断断续续地睡觉勉强熬过去。
&esp;&esp;他陷在被褥里闭着眼难过地张着嘴喘气,痛得厉害的时候,甚至连这样微乎其微的谨慎呼吸都得停下。手脚都冰凉凉的,一整天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东西都吃不进去,有时喂进去的水都会呕出来。
&esp;&esp;醒来的那些片段,疼痛让他一阵阵地发冷寒颤,头脑也不太清楚,可怜巴巴地求陈贤抱他。
&esp;&esp;陈贤哪听得了他这样说,俯下身轻轻地环住他孱弱的身体。病床上的人难受得一个劲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惹得陈贤心疼得紧,连着被子把他小心裹起来,抱在怀里缓缓摇晃着哄睡。
&esp;&esp;抱紧一点,他好像真的能舒服些,坚持多睡一会。
&esp;&esp;于是他疼了多久,陈贤就抱了他多久。
&esp;&esp;才刚以为情况都会逐步转好了,就又像是来了闷头一棍,告诉他们想得美。
&esp;&esp;但到了假期最后一天,他又奇迹般地好了,还说他第二天还要去做复健。
&esp;&esp;“你这是真把复健当事业了?假期就不舒服,一到工作日能去康复中心你就好了。”陈贤有点担心,但又劝不动他,只能嘴上调侃一下。
&esp;&esp;“神经痛这个事没有规律的。”高明又恢复了点精神,脸色不是前一天那样一阵灰白一阵铁青了。他操控着轮椅挪到陈贤身边,拉着他的手指,道:“哥,辛苦你了,又要照顾我,年都没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