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壮一看她又泡,本来就因为磨磨而手酸的手更使不上力。
“又泡?你是不是不爱吃地瓜故意糟践东西?”
刘念瞟了他一眼,“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我会浪费我的东西吗?”
潘大壮想说这是他家的东西,怎么会是她的呢?可一想,现在家里的东西的确是她说了算,昨天他想吃个鸡蛋,他娘都会指指她房间的方向摇手,好像在说得她同意了他才有鸡蛋吃。
他可真命苦,娶了这么个媳妇,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了。
他不会一辈子都得听她安排当苦力吧?
镇上哪里有道士?他能不能找个道士收了刘念她娘?
有人盯着,潘大壮干活不敢偷懒,倒是很快把地瓜都磨成了糊糊。
刘念找了一个水桶接着这些糊糊,等糊糊积多了她才想到应该用纱布过滤,不然光是糊糊出不了淀粉。
“家里有纱布吗?”她问潘大壮。
“我不知道呀。家里的东西都是我娘放着,你可以问我娘。”
刘念也后悔自己多问,潘大壮这样子怕是连家里的米缸在哪儿都不知道。
正在想要不要去地里找葛春花,她就听到葛春花回来的脚步声。
葛春花担心儿子醒了没人照顾去茅房不方便特意回来一趟,没想到刚推开院门就看到潘大壮在厅里坐着,刘念陪在身边。
“额?”怎么出来了?腿疼不疼呀?
潘大壮和刘念都没弄懂葛春花在说什么,左右就是那些不怎么重要的话。
刘念打断她,“婆婆,家里有纱布吗?”
葛春花摇头,家里哪可能有什么纱布。
刘念空间里倒有纱布,是用来做法衣的灵布,用来过滤地瓜糊糊有点太浪费了。她不想拿出来,也不确定这个时代一般人家里会不会有纱布。
“洞眼大一点的布也没有吗?粗麻布、粗棉布都行。要干净的,全新的。”
葛春花略一迟疑,还是摇头。
有倒是有,但她不想拿给刘念。
刘念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到了,转头朝后面打了个手势。
待机中的萝记秒懂她的意思,进了葛春花屋里一通翻。
葛春花正心虚着呢,听到里面传出声音也不敢问,直到刘念进去在房门口接过一卷粗麻布。
“婆婆,你这不是有吗?”
葛春花和潘大壮同时瞳孔一震,两人都看到刘念是从门前忽然进的屋,然后在房门前一伸手,手上就多了一卷粗麻布。两人都没看到是谁给她递东西,应该就是她的鬼娘,可这也太神了。
“刘知青,你这要是到了信用社,里面的钱岂不是随便拿?”潘大壮忽然心中火热。
对呀,葛春花一拍大腿,激动地“额额额……”,像是在催刘念去。
“你们想早点死别拉上我。”刘念说着打开那卷粗麻布,嫌弃地皱眉,“婆婆,你这布都放了多久了呀?再放下去该坏了。”
“额!”怎么可能坏,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