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公交车上,她靠着他的肩膀沉沉入睡。
凌清远偏着头轻蹭过她的头顶,望着窗外掠过的城市。
所有的改变,都是值得的。
我不再求你带我走。
我会带你走。
……
……
夏夜的雨说来就来。
窗外的天自傍晚起就阴沉沉的,闷雷在天际翻滚,很快倾盆大雨拍打在落地窗上。
今天刘妈临时请假没有来,凌思南做好了晚饭和清远两人一起吃了一顿。
除开昨天等弟弟回家,父母这段时间晚归已是常事,今天也一样,邱善华出差在外,凌邈更有一个重要的饭局,打了电话说今晚会在酒店过夜。
凌思南松了一口气。
一段时间以来家里的低气压已经让她压抑得不行,总算有短暂的自由时间。
洗过澡从浴室出来的她,目光望向沙发上的人影。
——难得的二人独处时间。
她拿着浴巾走过去,凌清远一手撑着沙发扶手,懒洋洋睨向电视屏幕。
“我就知道你没擦干。”毛巾覆过来盖住他的脑袋,凌思南擡手隔着棉布揉搓,“不擦干以后会头痛的。”
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头靠上去。
凌思南被小腹上传来的热息呵得发痒,笑着推他:“你、你干嘛,别这样……”
“姐姐……”薄唇抿住她的睡裙中段,慢慢往上拉,后面的话全都敛在口中,却不言而喻。
一个月没做了。
他的眼神这幺告诉她。
凌思南咬着唇瓣,害羞地摇头。
他放开口中的布料,“有新欢了?”
“神经病,”凌思南扯了扯他的脸,“……在家里……我怕。”
“他们今天不回来。”凌清远说到这里,却奇怪地停滞了片刻,“别怕,不管发生什幺,有我在。”
指尖在她臀上游弋,又慢慢地摸索进了裙底。
真的好久没做了,可是身体却记住了他的触感。
十六岁的少年,本身就欲壑难填。
不知什幺时候,她的内裤已经被剥离到角落,她骑跨在他的腰间,两人忘情拥吻。
窗外的雷声阵阵,甚至盖过了隐约中的一声电子音。
凌思南闭着眼,还感受着弟弟的舌头在口中肆虐,耳边忽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清——远——”
如若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