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人!”王匡冷笑,然后高喝:“弓箭手准备!”
两支骑兵队,没有直接朝王匡队伍而去,而是射出一批弩箭,然后很快第二批弩箭、第三批弩箭,当第三批弩箭射过来,王匡已经看出,自己弓箭手射不到对方,但对方可以射到自己,立刻组织盾牌兵守卫,但此时由于自己阵容紧凑,很容易中箭,没多久,就已经几千人中箭了,而对手还没有一人受伤,王匡阴沉着脸,死死盯着远方的骑兵,远方的骑兵突然渐行渐远,然后扬长而去。
王匡被这莫名其妙的骑兵扫过,心里极其不爽,但对方人都走了,自己步兵如何能比得过骑兵队伍,“向南十里,安营扎寨!”
李城南面四十里地,已经是黄河北侧,黄河南面就是小平津,王匡刚才吃了亏所以担心半渡被击,所以就打算等着明日过河,今日就在黄河以北安营扎寨。
“木公,果然如你所说,这王匡在黄河以北安营扎寨,夜战也是我们的强项,晚上我们突袭一把!”
“正合我意,今晚,你领着你的队伍,用一石弩,火箭射之,造成内乱,我领兵突入!”
“不可,主公说过,为帅者,不可不顾及自己安危,今夜,木公你领军用火箭射之,我领兵突入!”
“彦明,你都大小战百余,何必跟我抢呢?”
“木公,现在雒阳全部由你负责,你的安危极其重要,这你应该知道,至于王匡性命,我取了,功劳,我们一人一半如何?”
恒木公一阵无语:“算了,这王匡死在你手里,就是你的了!”恒木公一身傲气,那会要这种嗟来之食?
“木公快人快语,那我就不客气了!”
丑时末,一阵火箭围绕王匡大营冲天而起,连续三次之后,王匡大营一阵大乱,阎行领着自己的骑兵队伍冲入王匡大营。
“兄弟们,我们也杀进去!”恒木公收拢队伍,听到里面厮杀的声音,马上喝令道。
阎行的武艺已经炉火纯青,手里的长矛如同蛇一般挥舞着,这王匡军队虽然人多,但是这都是地方守备军,都不能算正规军,那有这种战力,遇上这种事,都是像无头的苍蝇一样,营寨内一团乱,阎行领着一千五百骑兵出入如无人之境一般,三人一组,配合默契,相得益彰,阎行从西到东杀了一回,然后领着人又从东向西杀去,但反杀回的时候,王匡的军队已经在王匡的指挥下,有所防范了已经组织起来抵御,不过恒木公领军杀入的时候,王匡军也没有想到还有第二支队伍,背后突然被恒木公袭击,营寨之中更加混乱了。
阎行老远看到了王匡,所以骑着自己的宝马,长矛一挺,奋力领着队伍朝王匡厮杀过去,但恒木公的队伍离王匡越来越近,阎行灵机一动,拿出一石弩,一箭射向王匡,王匡听到声音,头转过去,一支长箭横着插入王匡的脑门,王匡不敢相信的看着远处的阎行,阎行距离他足足有一百五十步,这么远的距离……
“尼玛,赖皮!”恒木公距离王匡只有二十多步了,很快自己就能先把头筹了,这彦明太无耻了,但当下也没有多少想,先杀出重围再说。
不过,主将已死,王匡军更是散乱,恒木公和阎行很快领着队伍出了军营,没有造更多的杀孽。
“你太赖了!”恒木公抱怨道。
“你也可以将他射杀的啊!”阎行笑道:“当年,老黄和主公比赛,老黄就是这样一箭射杀对方主将的,主公也认老黄赢了!”就因为这个阎行这几年没有少练过一石弩,未来好跟老黄抢人头,这次运气好,一百五十步都能射中,不过,就算射不中,那么多射几箭也是可以的。
“好了,回军!”恒木公很是郁闷,那可是近在咫尺的人头啊!
邺城,这里是一座河北之地新兴的城市,袁绍取得翼州牧之后,就将治所从高邑搬到这邺城,邺城也在扩建,邺城的中心就是翼州牧府,这时候大堂上,袁绍正在尊坐之上,右边上首位置是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儒生,但两鬓斑白,属于极少见的少年白的那种,他是翼州新的别架,袁绍特地请来的,名叫田丰,字元皓,右边第二,是原翼州别架,现在辅助袁绍,监统内外,威震三军的广平人沮授,第三人岁数和沮授差不多,近四十岁,魏郡阴安人,一直跟着袁绍一步步走到现在,算得上是袁绍的心腹,名叫审配,字正南,右手第四人正好过不惑之年,也是袁绍在雒阳的时候就跟着了,也是袁绍的心腹,名叫逢纪,右手第五位就是颍川荀家,荀彧的兄长,荀谌,字友若,右手第六位后面分别坐着辛评(字仲治)、郭图(字公则)等人。
左边上首是刚为袁绍击败公孙瓒白马义从的先登军的统领鞠义,鞠义一直很傲,看向下面的同僚如俯视一般,左手第二位是河北四庭柱之首,河北颜家出身的颜良,左手第三位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文丑,左手第四位是陈留人高干(字元才),左手第五位,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览,然后依次就是张合(儁义)、淳于琼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