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两天,张任准备了两架马车,一行人往解县去了。
解县,张虎已经将烛大师的铁匠铺也搬来了,众人在解县已经呆了一段时间了,才看到一行队伍朝着城南小院子而来,烛大师带着老婆子也走出来。
杜父领着杜秀娘走到烛大师面前:“岳父、岳母大人,近来安好!”
“外祖父、外祖母,秀娘可想你们了!”杜秀娘如燕子一样扑倒外祖母身上。
“回来就好!筱雨呢?”烛大师阴沉了好多天的脸,总算舒展开来,自己这个女婿,赌博都将自己漂亮的小外孙女当掉了,这自己怎么能接受,所以口气极其不好。
“外祖父、外祖母等一下!”杜秀娘赶紧到后面的马车里搀扶着杜筱雨下车,本来张任打算搀扶的,筱雨说,人多,不大好,毕竟还没过门。张任也就在一旁悻悻然。
“筱雨怎么了?”烛大师刚舒展的脸又有点阴沉了。
“外祖父,前段时间,我偶染风寒,现在快好了!你们二老放心!”
“那就好!总算团聚了,可惜你娘……”
“父亲,带我们去母亲的墓地,我们去看看母亲!”杜筱雨已经很清楚了,母亲离自己远去了。
“好!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请随我来!”杜父点了点头。
“城外的话,上马车吧!”张任建议道。
“好,上马车!麻烦公义了!”烛大师看着张任笑道,他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
一行三架马车出了城往西南角而去,出城三里路,一座小山头,杜筱雨的母亲就安葬在这片竹林旁边,可以远眺涑水,山清水秀,坟地上也开始慢慢长出了草。
两老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祭拜之后,张任安排两老人坐进了马车里,但烛大师将老伴扶进马车,就来到墓边,张任给坟地除草。
“筱雨,你们姐妹俩跪拜吧!”杜父神色黯然。
“让公义和筱雨跪拜吧!”烛大师一边看着,这时候下车说道,杜父嘴巴动了两下,最后没说出什么,毕竟是老人家的意思。
杜筱雨牵着张任的手走到墓碑前跪下。
“闺女,我给筱雨找了个夫君,我和你母亲都喜欢,没经过你和孩子她父亲同意就做出了决定,希望你们能理解,以后你们也会满意的,筱雨自己也喜欢!”烛大师在目前一边说着一边流着热泪。
张任随着杜筱雨跪拜,磕头:“岳母大人,我张任张公义一定会保护好杜筱雨的!请你放心!”
“母亲,公义对我很好,希望你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杜筱雨随着张任跪拜。
两人重重的扣头后,杜秀娘磕头,杜秀娘将杜筱雨扶上马车,老人们也上了马车,一行人回到了城南杜筱雨家的小院子。
“少主!”张虎将一张字条交给张任,张任眉头皱了皱。
张任来到杜筱雨身边,“筱雨,平城来消息,现在我要回到平城一趟,新任的并州刺史蔡湛即将到平城视察!”张任对这种视察之类的很头疼,但平城兵微将寡守住定远保障关,将功劳都送给了城墙设计,虽然没有暴露更多的,但是这类视察的事情估计不会太少,特别是棱堡式设计,这就是收之桑榆,失之东隅。
“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想看看你的平城!”
“筱筱,你现在身体不适合,在家里等着吧!蔡大人一走,我就来接你!”
“我随公义过去吧,我还要给公义打造武器!”烛大师平静的说道,这里是自己女婿家,自己对这个女婿极其不满意,所以根本不喜欢在这里,自己最喜欢的孙女迟早要去平城,跟着张公义,那么自己还不如去平城,对这女婿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