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没有说什么,远处,最后一个死神被杀掉,一个死神都没有私自逃离,这片草原今晚死人已经太多了。
远处一队骑兵往这边赶来,赵先带着自己部众准备好精锐骑兵。
“少主,是我!”远方传来徐荣的声音,黑暗之中首先露出徐荣的身影,然后是徐荣所领的蒙胡部落。
“清点人数,清点战果!”
“是!”
袁米摸着这个第一个进入自己身体的人,让自己身体第一次不由自主颤抖的人,他的皮肤慢慢冷却。
“跟他说两句吧,他虽然死去,但现在还能听得见,你可以理解为他的灵魂还在附近!”张任记得科学证明人死后还可以保存几分钟的记忆,死后的记忆,但仅仅只有几分钟而已,张任知道这时候檀石槐还能听得见。
袁米望了一眼这个杀害自己男人的孩子,转身看着自己的男人:“夫君,妾身从来没叫过你夫君,我一直怨恨着,远嫁塞外,非我所愿,但确实发生了,很多次,我想离去,你真的对我很好,塞北天寒地冻,冬天你就带我来弹汗山,能多点温暖就给我多带点温暖,哪怕弹汗山就在长城边,你是第一个将大单于王庭建于如此危险之地的大单于,只是为了我,妾身感谢你,现在妾身愿意随你共赴黄泉,你要等等妾身一起。”
袁米直起身,对着张任说:“你虽然是杀掉我夫君的人,但我夫君说了,不恨你,那么我也不恨你,能帮我做一件事情吗?”
张任刚才听见这女人说过要和檀石槐共赴黄泉,对于即将死去的人,他还是很尊重的,至少不用自己杀人了:“你说吧!我能做到就会去做到!”
“帮我毁掉袁家!”
“你本来就是袁家中人,你怎么这么恨袁家呢?”
“我本袁家支脉中的一女子,由于长得漂亮,家族重点培养,我长大后,自己有所爱的人,家族偷偷杀了他,从某种意义上,我能理解,他们一直想把我送入宫中,可惜事与愿违,最后他们把我送到塞外,他们决定我的后半生,从送出塞北开始,我就没有一天开心过,他们是如此狠毒,如此狠心,毁我一生,毁我母亲一生,那么我为什么不能憎恨袁家呢?”
“袁家可是大汉第一世家!”张任一叹。
“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自信,你相信自己能毁灭袁家对么?你帮我,我给你两个礼物!一个是我从袁府带出来的玉牌,这玉牌虽然不是袁府最高等级的玉牌,但也是很重要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第二个是檀石槐的信令,历代草原上最高等级的信令,你觉得够么?不够的话,我可以将自己最后一次给你,随意你怎么处置!至少,我还很美!”袁米这方面很自信,家族可是花了巨大的心思培养她,哪怕往哪轻轻一坐,可以吸引所有男人的眼球,让男人的心蠢蠢欲动,这时候袁米就是将自己最诱人的姿势摆出来,只要张任答应,她什么都可以做,虽然袁米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哪来的自信,但人快要沉下去的时候,总想有个寄托,有个救命的稻草,而这根稻草就在眼前。
张任看着这女人,自己可是一颗大叔的心,至少干涸了十几年大叔的心,这个女人张任早就打过分数了,比宫里那个何青青何贵人,不,现在已经是何后了,她比何后漂亮,胸部极其饱满,坚挺圆润的那种,这种任君采撷的姿势,让张任舔了舔嘴唇,这女人很聪明,坐的位置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得见。
“我还小……”
“你也想把我吃掉么?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只要你答应了灭了袁家,你随意!”袁米莞尔一笑,这种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她见得多了,大部分这样的眼神,都是想把自己压在地上,肆意践踏。
“你现在就在我手里,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不过,我还是太小,你,我不适合,但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你将两样东西给我!”张任很清楚用好这两样东西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袁米直了直身子,肃容:“好,平城县令张任,我是草原上的阏氏,我答应了大单于随他而去,只要你答应了,既然不需要我的身体,我就可以安心去了!随便说一声,谢谢你!你灭了袁家,来世妾身愿结草衔环报答你!”袁米咬碎自己的一颗牙齿,这是袁家给她最后体面死去的办法。
“实际上你不用这样的!”对于这样的美女,张任有点可惜,但张任没有任何挽留意思,结草衔环就不需要了,自己不想张扬弹汗山一役,就让弹汗山和天火挂钩吧!这事情不能传出去,她自杀是最好的结局。
袁米开始毒发,尽力爬到檀石槐的身边,为了躲起来只给张任看到诱惑的一面,袁米选择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离檀石槐只有几步之遥,可是刚才轻轻走两步就到的距离,现在却千难万难,眼泪水止不住的掉下来。
张任叹了口气,走过去扶着这个奄奄一息的美女,将她扶到檀石槐身边,碰到这美女之后,张任心里感叹了,难怪檀石槐那么宠幸她,肤如凝脂,玉为骨,这皮肤摸起来真是……光滑如丝,张任努力做到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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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米靠在檀石槐怀里,看着脸通红的张任,咳了两声,带了一丝坏坏的笑意:“你……后悔了?”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和一面旗子!放在身边的草地上。
“有点吧!”张任斜看了一眼天边。
“谢谢!”袁米靠在檀石槐怀里慢慢的睡着了,睡得很香,很美。
张任走进弯腰捡起两个盒子,盒子上还有袁米的体温,还有点袁米的体香,张任打开一看,一面旗帜,一面令牌。
“来人,让叶扬来,将他俩火化后,让叶扬送上弹汗山山顶,以鲜卑风俗埋了!”
“是!”
“少主!”赵先清点完毕后,来到张任身边,赵云、武安更和阎行都有些伤感,都各自一边没有出声。
“少主,清点完毕!”赵先摸了摸眼泪,继续说道,“武安更重甲骑兵伤亡最多,只剩四百九十七人,伤亡过半,还好最后徐荣骑兵到了,不然保不住,我部轻骑,只剩七百零二人,这是我摩天岭损失最多的了,八百多人损失,这些兄弟很多人跟我们四年了!”
张任心里被赵先说的一酸,知道大家为何这么伤心了,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赵先,“继续说下去!”
“武安国部重甲骑兵剩八百一十四,阎行部轻骑兵只剩两百六十八人,徐荣所领蒙胡只剩一千二百八十四人,其余我部轻骑兵,还有一千三百零一人,我部出来八千人,包括蒙胡部队,死亡四千四百一十八,只剩三千五百八十二,受伤,一千三百六十三人,其中重伤一百四十二人!”
张任神色一暗,沉默片刻,然后说道:“汇报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