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吓坏紫妨了,马上跪下来:“老师,这可使不得,你能收我为弟子么?我也想在康成大师身边学习!哪怕是旁听也可以!”紫妨很清楚,这自己真的接受郑玄这一拜的话,自己和张任之间真的没可能性了,所以自己先拜上才行,何况跟着张任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入书院学习,不就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吗?近水楼台先得月,还能照顾他!不是要赔礼么?放本姑娘进来学习不是最好的赔礼么!
“这……”郑玄没见过这样的,自己本来觉得对不起这姑娘,这姑娘想陪在张任身边的心思自己也清楚,但拒绝的话这时候真的说不出来,于是说道:“书院有书院的规矩,除了推荐,旁听的话除非姑娘琴棋书画有一项可以超过在座的每一位,可以得到一个旁听的资格。”
“老师,我选择琴!你们选择谁和我比试一下呢?”紫妨笑道,这可是她最拿手的,自己相信必定能赢,重要的是,不能让康成大儒出手,不然赢了,康城大儒的颜面难堪,于面子上过不去,以后呆在这就很难。
张任在旁就知道这紫妨会选择琴:“老师,紫妨姑娘的琴艺非凡,不逊于文姬学姐!”张任提醒一下郑玄。
郑玄有点凝重,本来有点欺负紫妨,虽然琴棋书画让其选,实际上都是自己擅长的,当然相对来说琴是自己最弱的一项,难道才十多岁左右的姑娘能这么厉害?
“子尼,去我房里取筝!姑娘你的筝呢?”
“在马车里!”
“公义代紫妨姑娘去取一下吧!”
“是!”张任起身,往书院门走去,打开门,走到马车,车夫看到张任出来,马上下了马车跪下:“少主,我是重甲骑兵部百人将马也,领大统领命令保护陈仓川红花芬。”
“哦?陈仓川红花芬来了多少人?”
“三十人!”
“好,将紫妨姑娘的琴交给我!你在这儿等着!”张任知道是徐艳萍想保护好紫妨,武安日居然在陈仓布下如此重兵,三十人重甲骑兵!
“是!”马也转身将一副新筝拿出来。
张任抱着一副新筝进入书院,关上书院门,走入学堂将筝交给紫妨。
“谢谢公义!”紫妨接过筝,然后细细的调校着,眼神无比认真细致,然后轻轻的划过所有琴弦,然后将筝摆好。
郑玄点点头,刚才那手指从琴弦划过就能看出,这姑娘看来真的是学琴很有天赋。很快,国渊将郑玄的筝摆在郑玄面前。
“老师,小女子献丑了!”紫妨表现自己先演奏,毕竟如果老师演奏,自己赢了,太让老师下不了台,最好是自己表现的好,老师不需要演奏就收下自己。
“好!”郑玄怎么不知道紫妨的意思,这小妮子真是心思缜密啊!
“当……”紫妨拨开第一根琴弦,破阵子曲调出现,众人闭上眼睛,一杆长枪划破长空,长空之下一座座兵营,突然进入战场,金戈铁马,长枪所向,厮杀声起,然后战场上人越来越少,黄昏的时候破落的旗帜在风中无奈的摆了几下,草原上一具具尸体,乌鸦在尸体上啄着,景象一变,一种肃杀的气氛压抑着,马和弓箭奔驰着,最后的景象是一个战场,一个老兵看着夕阳,头发渐渐变白。
琴声渐渐消失,众人睁开眼。
“天外之音,难得一闻啊!紫妨姑娘,老夫输了!”郑玄笑着看着紫妨。
紫妨倒了杯水递给郑玄,然后跪下来,拜下,三拜之后站了起来。
“好,老夫又有一女弟子了,好!”郑玄笑着,“可惜不能列为正式弟子!”
“旁听也是弟子,我现在总算有老师了,还是康成大师,我父母可以含笑九泉了!”紫妨含着泪水说道,紫妨很清楚,女人眼泪最有效。
“你是孤儿?公义你可不能对不起紫妨!”
张任张了张嘴最后没说出来,有这样的神操作么?早知道就不带这小姑娘到陈仓来了,张任顿时有了种被强奸的感觉!
“好了,今天大家思考一个问题,这未必就是以讹传讹,很多时候都未必是想骗人,但是领会错误,最后歧义就很大了!所以要实事求是,而不是以说的话为标准依旧,毕竟每个人的理解是不一样的,一件事情被传十遍就会完全不一样,今天仅仅传了三个人,到为师这才第四人,记住以事为标准!大家好好想想!另外,威硕和公佑自己领罚,帮紫妨整理西边的一个房间,紫妨姑娘今天先回去,明天带着自己的衣物过来就行了!”
“是,谢谢老师,谢谢两位学长!”紫妨朝郑玄一礼,朝胡根和刘琰一礼,毕竟有他们,自己才有机会进入经学书院。
“公义,送送紫妨!”
“是!”张任很无奈!
第二天一早,紫妨红着眼睛赶到了经学书院,紫妨一晚上都没睡好,太兴奋了,这家伙想躲着自己,没想到自己进入了书院,没想到这穷乡僻壤,一个不起眼的经学书院居然是鼎鼎大名的康成大师坐镇,这家伙居然是郑康成的弟子,紫妨像揭开了巨大的秘密似的,心里好一阵兴奋,成了康成大师的记名弟子,得到康成大师的欢心,这家伙敢不遵从师命?紫妨越想越开心,兴奋的睡不着,天还没亮就将行礼准备好,吃完早饭就早早地赶到了经学书院门口,帮紫妨赶马的车夫依然是马也。
自从紫妨到了经学书院,紫妨天天早起为老师和诸位学长做三餐,深得老师和学长的喜欢,但张任的眉头越来越紧皱了,这紫妨套路很深啊,咋觉得玩不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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