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燕京是什么样子的啊?”
“燕京……很繁华,有漂亮的娇小姐,有贵气的公子哥,有大大的茶楼,红墙绿瓦的方子……”
季燕燕歪歪头,“听上去很好玩,为什么好多人不喜欢燕京?”
越小乙望着她的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季燕燕眼睛骨碌碌一转,人小鬼大的答道:“是不是向戏文里说的,燕京没有你的心上人?”
“恰恰相反”越小乙嘴角挂上一抹淡淡的微笑,望着南方喃喃道:“正是因为燕京有我的心上人……”所以更不能去。
不打扰,不过问,不相见。望他有如花美眷,莫再对天涯过客挂念。
时光辗转,多年之后的燕京城,一名中年男子坐在天机阁内批改公文,男子一身黑袍,剑眉英目。
只见男子忽然一手按住胸口,皱紧眉头强自忍耐,将嘴唇都咬破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忍不住将手放在胸膛的伤口上,当年一时怒火旧伤复发,终是留下了病根,一年或有时隐隐作痛,他也不放在心上,这次倒是痛的锥心刺骨。呵,锥心刺骨,项婴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三日后,仇靖将各地情报交给他时,面色犹豫欲言又止,项婴没心思猜他脸上什么意思,一手将情报拿走进了书房。
项婴坐在椅上漫不经心的翻看着,直到一行字映入眼中“黑骑军仁武将军越小乙三日前旧病复发不治身亡,交江莱任黑骑军统帅。”
情报纸张散落一地,“滴答、滴答”,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破碎,淹没。
第二日,得到消息的云风眠惋惜之余忍不住跑来看项婴,只说找他去喝酒。却见项婴神色如常,谈笑风生。
抱月楼内,云风眠一通闲扯,终是忍不住问道:“项婴,听说她去了,你没事吧?”
项婴并不理他,继续喝酒,过一会才慢悠悠的问道:“谁去了?哦,你说越小乙,与我何干?”
项婴又饮下一坛烈酒,似乎呛到,咳了几声,用手帕捂住嘴,“咳咳……哈哈哈,我说你今天怎么请我喝酒,原来是怕我不开心。一个女子而已,何须在意!呵……”
云风眠似乎放下心来,两人畅饮一番,似乎都酩酊大醉。临走之时,项婴随手将手帕丢于湖中,云风眠迷迷糊糊,并未看到。
清幽的月光洒下来,却无人看到湖面上飘着一方染血的白帕。
一年后,督察院项婴心口旧疾病故。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be的话……
第42章 纵死犹闻侠骨香
柳府,柳卿书今日休沐,项婴这几日心情不好,云风眠不在京城,所以他便在家中看书。忽然侍从进来禀报:“公子,有您的信。”
柳卿书接过信来挥手让侍从退下,只见信上方方正正写着:“柳侍郎亲启,越小乙”
柳卿书微微蹙眉,拆开信,看完之后心里一沉,“来人,送我去督察院!”若是再瞒着项婴,只怕他会悔恨一辈子。
城郊,漫山遍野的飞燕草。
越小乙下马坐在地上,从怀中摸出一个锈迹斑斑的箭头。“阿婴,这一箭,我还你可好。”
督察院,项婴把自己关在房里两天了,柳卿书没用手下通报,直接进去找项婴。
“项婴,越将军可能出事了。”
项婴捂着心口,刚刚突然胸口隐隐作痛,听见柳卿书的话,焦躁道:“别给我提越小乙!”
柳卿书将信递给他,“你先看看这个”
项婴终是接了过来,信上只一句话“如皇上所愿,世上从此再无仁武将军。”
“皇上本意是让越将军离开黑骑军,你们也能修成正果,但是越将军似乎有求死之心”
“她怎么敢!”项婴将信纸拍在桌上,去翻桌边的情报,长年以来越小乙的情报都是不经处理直接送到他这里来的。翻来翻去却没有找到,忽然想起那日城楼一别,回来便吩咐:除非越小乙死了,否则再也不要看到所有和她有关的消息。
项婴冲出门去,“所有人马上去查越小乙现在何处!
穆阿十找到了他那位医术不错的朋友,正好在集市看见越小乙骑着马,便想带她去,却发现越小乙十分不对劲。他心中不安从集市一直追到城郊,一下马便看见越小乙将箭头刺向自己胸口。连忙策马过去,先掏出随身带的金疮药给她止血,但伤在心口又颇深,怎么止的住。
“小乙哥!”
穆阿十连忙扯下布条按住伤口,粗粗的包扎处理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