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姑娘舞跳的真好看,歌也不错。”
项婴忍耐住怒气,问:“还有呢?”
“这里的糕点酒水也不错,姑娘长得都挺漂亮”,顿了顿补充道“怪不得生意这般好。”
项婴见她说的不在点上,脸都黑了,讽刺道“果然是没见识,本提司这些都看腻了!”
越小乙闻言低头,项婴见状心情略有好转,刚要开口再讽刺她几句,却见她抬头认真叹道:“这里这么贵,项提司都看腻了还来,太费钱了。”言罢还摇摇头,一副感慨的样子。
项婴气急“我他妈的愿意!!!”扭头刚想走,又转身将桌上糕点挥到地上,心道“哼,让你吃的这么开心!”这时却看见云风眠醉醺醺地走过来,一手搭着越小乙的肩膀,一手指着越小乙“嘿嘿嘿,小乙哥!你也来了啊,真巧!”
项婴眯了眯眼睛,笑的诡异,“风眠少年英雄会夺冠,你们可要好好招待,为他庆祝,酒菜都要最好的,云将军不会跑了不给钱的!”话音一落,立马又有四五个姑娘围上来向云风眠敬酒。云风眠喝醉了有时会撒疯打拳,所以平时没有那么多姑娘围着,这次也算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了。
见到这种情况,项婴露出满意的神色,又看向越小乙“怎么,你也要搂着姑娘在这里过夜么?”
“我是女的,搂姑娘做什么。”
项婴不屑道:“啧……你哪里还像个女人?”
越小乙不愿理他,心想姜御丞说过,军中无男女,他这么问真是无理取闹。
项婴却不放过她,嘲笑道“怎么,没话说了?承认自己不是女人了?”
越小乙白了他一眼,闷闷的说道:“我说我是女人,没说我像女人啊。”
第4章 会挽雕弓如满月
自抱月楼那一晚之后,项婴连续三天都没有再来军营烦越小乙。越小乙并不知道的是这几天督察院人人提心吊胆如履薄冰,也不知道云风眠第二天醒来后掏空荷包付账时肉痛的表情,更不知道的是一向不屑理会柳家大公子的项婴现在每次看见柳卿易都要恶狠狠地“摧残”他一番。
而对于项婴来说,心里正烦躁着,他讨厌这种事情超出掌控的感觉。原本只以为是年少时对那个笨蛋说不清的感觉,却渐渐地让自己情绪不受控制。年少时在湖边,纵然有刹那惊艳也实在是不足道哉。他一向随心所欲,在听闻她入京之后就有了想看看她变成什么样子的想法,于是亲自去考察军队。原本只是用来消遣,竟然会浪费时间陪她练武,明明在黑骑军还有正事要办。然后呢,然后那个笨蛋跟风眠打了一架就笑得那么开心,遇见个陌生人几句话就被人拐去了抱月楼,自己陪她练了一个月对战,就知道惹自己生气,真是个没良心的木头!
越小乙完全不知道项婴的纠结,对于她来说,也会开心,也会难过,可她比起其他姑娘唯一不会的就是想太多。是以她只觉得少了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麻烦,那种明知道是个灾难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感觉实在让人不安,虽然她也不知到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后来,她才明白那是她对项婴已有了好感,而把软弱的感情暴露在一个人面前实在是危险的事。
当项婴再次出现在越小乙面前的时候,越小乙正在研究柔然人进兵的套路和打法。见他进来,仍是像往常一样问候了一句“项提司。”她的淡然让项婴觉得自己简直是庸人自扰,提司大人心情不好态度自然不会太好,只说了一句“跟我走”就拉着越小乙就向外走去,越小乙不由的皱眉,暗道此人还是像当年一样,这般在军营中拉拉扯扯,实在有失体统。
于是郑重的劝道“项提司,这里是军……”营字还未说出,便听项婴道:“皇上今日在猎苑狩猎,邀少年英雄会前三甲同去,我已向苏将军打过招呼了。”
越小乙一怔,已被他拉至帐外,刚想叫他放手,却发现已到了马前,项婴松开她,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撇她一眼,“怎么?还不上马,要皇上等你不成?”
越小乙策马一路跟在项婴身后,本来是有些疑问的,比如为什么旨意来的这么突然之类的,但是见项婴如此态度,不想开口问他。只觉得大抵是圣意难测,遂不再问。
越小乙来到猎场,只见中间是一片极为开阔的平地,外围崇山峻岭三面环绕,一列骑兵和一列步兵围成环状包围圈,圈内马嘶兽鸣,兔走鹿奔,十几个身着贵族衣衫的青年射箭挥戈,各显神通,正在追猎野兽。而在包围圈之外,众人之中皇上身着黑色骑装,旁边站着云风眠及英雄会获第三名的男子。
越小乙上前行礼“拜见皇上”
“平身,既然人已经来齐了,真正的好戏可以开场了,众爱卿随意,大展身手,猎物最多的人有赏。”说着摆摆手。
只听旁边一声号角声,前方的包围群立时向两边分散开来,随之而来的是几只猎犬显现出来,众人纷纷上马,只听得“咚、咚、咚、咚!”四声鼓声,众人立时策马而上,追逐起自己看好的猎物,一时间尘土飞扬,好不壮观。
越小乙也勾起兴趣,她七岁以来,每日在军营除了劳作就是练习骑射,没有什么乐趣可言。于是也策马追逐道山林里面。
第5章 斜晖脉脉情愫生
越小乙一路追到树林之中,搭弓对准一只兔子,射出去后却发现有支箭先她一步射在兔子附近,虽然离兔子还有一段距离,但却惊跑了兔子。越小乙抬头顺着射箭的地方望去,只见二十几米外有一青年策马过来,似乎是京城的一名武将。
那人见越小乙看向她,挑衅的勾了勾嘴角,嚣张的对她说道:“怎么,难道堂堂黑骑军偏将军,就只会抢别人看上的猎物么?”越小乙觉得有种违和的感觉,但在战场之下她一向不会揣测别人的想法,所以即使觉得对方说话的口气不友好也没有在意,只觉得是自己抢了别人看上的猎物对方有所恼火。因而略带愧疚的答道:“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你先瞄好的猎物。”然后就驱马打算去另一个地方捕猎。
很快越小乙又发现了一头鹿,她悄悄引弓,然而又是在箭离弦之前,一支箭向鹿的方向射去,回头一看,又是那人。对方依旧神情倨傲,但却未说什么。越小乙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又试了一次,发现那人依旧如此。此时越小乙也看出来了,对方明显是故意的,只怕第一次也不是同时看上一只猎物。对方根本不在猎物,只是为了惊走自己看上的猎物才射箭。
心中有了主意,越小乙却并未说什么,又遇到一只鲍子的时候,只是看了一眼方位,便直接搭弓射箭,瞄也不瞄,动作迅速。在她的箭已射中鲍子后,对方的箭才落到和鲍子有一段距离的草地上。
越小乙回头看了那人一眼,那人气急败坏。越小乙不愿理他继续狩猎,马儿刚跑出没多远,那人却策马赶上,拦住她的去路。越小乙无奈的停下马来,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他。
“好生张狂,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