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更是停滞不前,没有什么成果。只是,他为人
正直,丐帮帮众皆很尊敬大。这还是第一次被人于大庭广众之下斥责,虽是宽容敦厚,脸上却也有些挂不住。
一场闹剧就这么散了,喻安与洪凌波亦准备离开。只是两人觉得在屋顶上走路也不错,便使着轻功,缓缓前行。
喻安倒还好,并没有过深的感触。洪凌波心中却非常难受,沉默了半晌,说:“师傅,那位公子肯定不是奸细。”
喻安点了点头,亦有同感。虽然白衣公子没有辩解,最后几句话却完全表露了他的情感倾向。
洪凌波又说:“我也觉得难受。鞑子所占领的地方,原本都是我大宋江山。”
喻安其实真的不能理解洪凌波的情绪。洪凌波在没有遇到她之前,吃饱都非常困难,居然会那么关切大宋的情况。她只得大致揣测洪凌波的情绪,劝解道:“国之大事,不是我等普通民众能决定的。在位者的思想,也不是我等可以控制的。尤其是事情的发展,永远超出人们的掌控范围。所以,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尽力了,就足够了……”
“师傅!”洪凌波有些不悦,打断了喻安的话。她想不到喻安竟会如此说,不解地问道,“师傅,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习武之人,当尽自己最后一分力量为国之存亡而奋斗,怎可庸庸碌碌满心里只想到自己?”
往常,教洪凌波习字的时候,有讲过“侠之大者”,但是当时并没有深谈。喻安没想到洪凌波竟牢牢记在了心里。
她一向认为,大道理知道便好了。人活着,还是现实些好。尤其是这个时代,她实在没办法将蒙古当做仇敌,觉得这段历史不过是必经过程。但是,她也不该去打击洪凌波的激情。毕竟,如果在现代,自己的国家被他国侵略,她也是会受不了。
是而,喻安稍稍思索了一番,说:“凌波,你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师傅自然是开心的。师傅的意思并不是要你忘记自己的国家。而是,希望你从小事从自身做起。在战场上作战的战士是爱国的,可是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本分,将自己照顾好,也是一种爱国。”
见洪凌波依旧不太明白,喻安补充道:“你想想看,若是每个人都做好自己的本分,国家可能不强大吗?”
这么一问,洪凌波才有些似懂非懂起来,迷惑地点了点头。
洪凌波的心情好了些,两人才准备跳下屋檐,好好逛着襄阳城。不想,扭头一望,竟看到了那个白衣公子。那公子蹲坐在屋檐上,望着天际。墨黑的发丝垂下来,如同黑蘑菇一般,却渗出丝丝凉意。即便是在闹市之中,喻安依旧感受到了漫山遍野的冰雪。
想来,白衣公子并未走远,不过是跃上了屋顶。只是众人武功太差,居然没有发觉。
白衣公子见喻安发觉了他,微微一笑,说:“又见面了。”
喻安答道:“是啊。”
白衣公子又说:“这世上的人也真是奇怪,整天日喊着为国为民,却让大好的江山被鞑子夺了去。原来,世间竟是沧海桑田!”
白衣公子说着,双眼微阖,竟似有千般愁绪。
喻安微微一笑,说:“历史总是这般的,有兴有衰,有分有合。在社会发展的大洪流之下,单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式微。那些人心中有国,也为这国家去付出了。即便并没有做出什么成效来,依旧可敬。”
白衣公子讥诮一笑,说:“付出?便是随意去冤枉人?”
喻安又笑,说:“我不知道公子为何如此气愤。只是,公子是否想过,你的行为原本就是不妥。襄阳原本就是警戒之地,公子乍然出现,又在城墙徘徊。我想,无论是谁,只怕都要误会了。”
白衣公子忽地沉默,然后抬头,说:“果真有理,倒是我仗着自身的武功肆意妄为了!”
喻安抿嘴笑,并不答话。
白衣公子又说:“得听夫人一番话,鄙人受益匪浅。夫人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比起那些鲁莽的汉子,不知强了多少。”
被人夸奖总是很受用的,只是这白衣公子话语中 的睥睨却让喻安心里稍稍不喜起来。她道了谢,又说:“公子所言差矣。我与他人并无不同。公子在城墙上徘徊的行为我亦误会了。只是,我比不上他们,不愿意做那出头鸟而已。告辞!”
说完,喻安不欲多言,告辞便走。白衣公子在她身后轻轻说道:“我姓玄,名衍之。”
这名字很陌生。喻安想着,却不再答话。
似乎,玄衍之的不快是因为襄阳以北全数被蒙古占了去,可是她也不愿意听一个人完全站在自身的感受,随意去评判他人。
既然,话不投机,那就再见。无需多想。
襄阳城一向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襄阳的交通便利,四通八达。是而,襄阳城里的货品也非常齐全。喻安想着,洪凌波毕竟是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总不能成天穿得灰扑扑的。更何况,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