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踱步沉思片刻后,忽然伸手搭在凤子裕脉搏处,半晌后眉头紧皱。“怪哉,殿下体内似有一种奇异气息,每逢与王妃接近便会发作。”
欧阳雪似乎很忧心,她焦急问道:“国师可有解法?”
鬼面抬头,眼神坚定:“此等小事,于本尊而言,不值一提。”
凤子裕神色一喜:“看国师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应是一智者无疑,真是天助我也。”
欧阳雪担忧地拉住他的衣袖,一副解语花的担忧表情:“王爷,雪儿害怕,要不然算了吧,雪儿愿意忍受闺房之苦。”
凤子裕握住她的手安慰:“雪儿莫要担忧,雪儿说过国师神通广大,天下无不能之事,本王相信以国师之才能,定能助你我夫妻二人解决这小小的床笫之事,且国师说此事只是小事一桩,想必是安全的,雪儿无需害怕,万事有本王呢。”
欧阳雪在凤子裕怀里,点点头,一副听王爷安排的意思。
凤子裕此事说的巧妙,看似在安慰欧阳雪,实则是在给鬼面敲警钟,若是这点床笫之事都不能解决,又岂配在我凤子裕身边做军事,本王不看你以前有什么作为,只看你能为本王做什么。
鬼面听懂了凤子裕话里的意思,他看着两人一唱一喝的在他面前演戏,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这欧阳雪引导的极好,凤子裕正一步步朝着为他设计好的方向走。
欧阳雪依偎在凤子裕的怀里,眼神复杂的看着鬼面,说出得话竟是委屈和期盼:“国师,当真很容易吗?”
鬼面看着白莲花一样的欧阳雪,如不是知晓这是两人事先商量好的计谋,此时真会被这一朵小白莲给蒙骗了,果真是天生的贱坯子。
鬼面声音低沉而坚定的对凤子裕说“王爷放心,床笫之私,不过小事一桩,本尊这里有配好的调理气息的药丸,王爷只需房事前服用一粒,定能让王爷与王妃如鱼得水,和谐美满。”
言罢,他缓缓抬头,目光穿透面具的缝隙,与欧阳雪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凤子裕体内有蛊虫的气息,鬼面是知道的。想必是那蛊虫的五感被人刻意引导过,欧阳雪茄身上的味道会刺激的蛊虫反应,让凤子裕在欧阳雪身上有心无力,目的就是为了折磨二人。
鬼面只是调剂了压制蛊虫嗅觉的药丸,用自己的养蛊师的血液做了药引,这样欧阳雪在在蛊虫的无感里就与其他女子无异了,凤子裕在她面前时定会雄风不减的。
只是刚刚为凤子裕把脉时,他体内有一股强大的邪魅之气,这股邪魅之气似是由欲念和贪嗔所生出,恐怕引魂对他的影响力会减弱,不过幸好这邪魅之气本就好战,玄甲军令现在又在他的人手里,只要好好引导刺激,定能让他发动战争征战四国,不久之后终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师姐复活之事指日可待。
欧阳雪在凤子裕的怀里冲个鬼面微微一笑,仿佛在说:“师傅,人我带了,雪儿的表现您还满意吗?”
凤子裕接过鬼面的药,不由得心花怒放。
自从和欧阳雪大婚以后,凤子裕最近可谓是顺风顺水。
孝文帝对他最近也甚为满意,朝中那些久攻不下的老臣,也因着暖玉阁这个温柔乡而开始成为自己的势力,近日又得了玄甲军令,如今雪儿又为自己引荐了有奇能之材的国师,这岂不是天助我也。
凤子裕和鬼面两人就雄图霸业一拍即合,畅聊到深夜才离开,鬼面也被他安排进了裕王府的别院,成了他身边的第一谋士。
深夜时分,凤子裕吃了鬼面的药,正在里与欧阳雪快活。
鬼面居住的侧院一个黑衣人轻敲了几下窗棂,鬼面打开了房门。
那黑衣人立即跪下说:“启禀尊上,子陵公子的那车在出城门三十里处的神女山边界处出了意外,马车跌下了悬崖,子陵公子和车上两名车夫,当场毙命。”
黑衣人说着声音越来越低,鬼面听到这个消息身边气压低的可怕,他语气冰冷的问:“为何会如此。”
那黑衣人被鬼面吓得浑身哆嗦着,断断续续的说:“因为……马车速度太快,山路又窄,当时拐弯处有落石掉落,应该是马夫为了躲避落石,才不慎引起了马车侧翻,引起了此事故,事发之后,属下已仔细查探过,确属意外。”
黑衣人语气一顿,继续说到:“是属下护卫不力,属下飞身下去时还是没能抓住子陵公子,请主上责罚。”
鬼面一个转头,看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黑衣人,一个掌风过去:“那你就去死!”
黑衣人应声倒地,口吐鲜血,死相十分恐怖。他走到那尸体前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鬼面面色淡定的将瓶子里的粉末倒在黑衣男子尸体上。
随即空气中便弥漫出一股奇香,随着香味越来越淡,地上的尸体也换做一阵白烟,在夜空里慢慢消散,地上没有一点血迹,鬼面贪婪着呼吸着那白烟里似有似无的血气,嘴里喃喃的说:“死了就算了,欧阳子陵,这就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