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慕云舒细想,紫嫣便带着潇子恒走到慕云舒身边,那潇子恒目不斜视,径直走向了慕云舒,不卑不亢的看着慕云舒,拱手说道:“在下潇子恒,多谢东家救命之恩。”
“无需客气,身体可还有不适之处?”慕云舒寒暄了两句。
"尚可,并无不妥。"潇子恒说着从怀里拿出两个包裹好的手帕,递到了慕云舒面前:“这个是松竹馆前东家华泽胥手里拓印的房契地契,这个是华泽胥买通钱庄,伪造包括本人在内七名书生欠债的证据,请东家为我等主持公道,”潇子恒说着,双手抱拳,单膝跪在了慕云舒面前。
慕云舒上前扶起了潇子恒,“来,坐下来慢慢说。”
现在慕云舒大概明白为什么华泽胥那些人为何如此惧怕潇子恒了,怕是和这手帕里包裹的东西脱不开干系。慕云舒大眼打量一番潇子恒,剑目星眉,眼神很干净的,眉宇之间透支一股英气,是个状元像,只是怎会沦落至这里呢,看来这松竹倌果真不简单呀。
"子岩,把东西收好,去拿个笔墨过来记录下潇子恒说的事,"慕云舒对紫嫣交代到。
“是,公子,”紫嫣拿过潇子恒手上的东西在身上放好后,随即拿了笔墨纸砚坐到了桌边开始记录。
华泽胥一众人看到这个情景,刚才畏畏缩缩的华泽胥此刻不要命一般,拖着少了一只手的胳膊就要蹿到紫嫣身边抢东西,奈何双脚难敌四拳,华泽胥还未到紫嫣身边,就被人按在了地上。
“华泽胥,你为非作歹的日子到头了,还想挣扎吗,死了这条心吧。”
“朗朗乾坤,潇大哥手里的铁证够你死十次的了。”
"我等本是一心报国的有志儿郎,却被你拐骗至这腌臜之地,杀了你也难解心头之恨。"
按住华泽胥的几个人忿忿的说。
此刻的华泽胥顶着个光溜溜的脑袋,因为胳膊流血而苍白的脸色更显的狰狞,而那双眼睛仿佛要吃人一般看着和他一样的几个秃头小倌,嘴巴一张一合的却发不出声音,似是要那几个人去抢紫嫣收起来的东西,那几个光头的小倌在看到潇子恒没有死的那一刻,就已经不争气的尿裤子了,现在在让他们去抢东西,那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挪都挪不动,他们只是在床上的时候腰好使,关键时候这腿和脑袋还是不够硬的,所以几个人面对华泽胥发不出声的命令和恐吓,纷纷摇头。
慕云舒看着摇的摇的拨浪鼓一样的光头,忍住笑,对潇子恒说:“你且说说你们是如何被哄骗欠债的,我自会为你们撑腰。”
“谢东家,”潇子恒再次抱拳对慕云舒道谢,然后就谈起了自己的情况:“我叫潇子恒,本是来京城参加科考的东城人,我们和这几位兄弟皆是同一届的考生。”
"我叫吴子龙,是西门镇人"。
“我叫贺子健,是长山人士”。
"我叫徐飞,是黑河人士。”
“我叫褚庄,来自洛城。”
“我叫楚涵,和潇大哥是同乡,都是东城人。”
“我叫温伯梁,来自西河。”
以潇子恒为主的六人纷纷自报家门,慕云舒一一扫过六人,在心里记下了几人的名字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