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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几杯酒算什么为难?喝!”他拎起酒壶,把自己和忆美的酒盅全斟满了,然后又不由分说地把自己那杯干了。
看着他亮出的被底,忆美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愣着神,脑子晕晕乎乎的。
这时候,文雪突然离座,走到他们身边。
“堂兄,”她把忆美手里的酒盅拿过来:“我,替她干了!”
她这么一干预,事情的性质就有点变了,本来该热热闹闹的宴席慢慢地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纷纷投向这里,连溥铦也停下与别人的谈话,往他们这边看。
“这怎么行?”忆美赶紧拦住她:“你现在不能喝酒。”
“是啊,”溥伦也嬉皮笑脸说:“您喝怎么行?奴才这酒是敬给杨大夫的……”
“怎么嫌我不够格?”
“奴才可不敢。”
“那你就看着我干!”她一手挥开了忆美前来阻挡的手,脖子一昂,把酒灌了进去。入口后的酒水不像闻上去那么香醇,倒像火一样把她的嗓子猛蛰了一下,刺激性的味道呛得她的眼睛都红了。
文雪用手背堵住嘴,另一支手则是迅速把酒盅斟满。
“你是说三杯吧?”她问溥伦:“我都替她!”说完,又是一杯。
这回是恭亲王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当看到皇后再次斟酒时,他赶紧说:“娘娘,娘娘,已经三杯了。”
“那这一杯,”文雪把酒盅举到对方面前:“算我敬你的!”
突然一支大手摁住了她,抬眼一看,是溥铦。
“够了,”溥铦摁着她的手,拿开了酒盅:“你再喝就醉了。”
“是呀,”溥伦在旁边附和地说:“娘娘您是大病初愈,经不起酒后上头的折腾。”
“可堂兄你不是说这是喜酒么?喝的就是个意思,醉不醉无所谓呀。”文雪笑盈盈地说,身体略微有点晃动。
在溥铦面前,溥伦的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他说:“玩笑话,玩笑话,娘娘误解了误解了。”
“好了,”溥铦抚了抚妻子的肩膀,温和地说:“到后面去醒醒酒。”
“可是……”
“回去吧。来,扶皇后到那边。”溥铦让侍立在旁边的宫女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