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雅娟笑了笑,雅娟赶忙蹲身请安道:“奴才给娘娘请安。”
文雪仍是微笑,然后转向太妃,正要请安。
老太妃说话了:“这套虚礼还是免了吧。你现在身子重,行动不便——”
赵廉诚很识趣地往文雪身后放了张椅子。文雪扶着腰慢慢坐下。太妃的眼睛左看右看,但视线就是不离她隆起的肚子。
“听说怀的是一胎双胞?”
“是。”文雪点点头。
“真是,”太妃感叹地摇摇头:“怀一个孩子那肚子都大得不像样了,你怀两个,更是辛苦
吧?”
文雪笑,抚了抚肚子,里面的孩子踢了她一脚。这一脚把刚才的与骨肉的哀愁被淡化了。
“太医说几月生了?”
“腊月,”文雪说:“但要快起来,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儿了。”
“那得多小心,”太妃抿了口茶:“眼看你产期快到了,大阿哥和二阿哥在我这里放着也够了,你一做完月子,我就把他们放回你身边。毕竟你们才是亲母子嘛。”
文雪眼睛一亮,欣喜的表情迅速在她脸上蔓延开来。
她站起来说:“谢太妃的恩典。”
“坐着坐着。”太妃赶紧放下茶碗说:“刚才不说了么,在园子里这套虚礼就免了。”
“是。”文雪又坐回去。
“其实你也不忙谢,”太妃看了眼旁边的祁夫人,继续说:“要谢,你也得谢她。”
文雪疑惑地看了眼雅娟,不明白什么意思。
祁夫人微笑,款款走到门口,击了击掌。一个妇人从外面走进来,文雪偏着脖子看。只见一个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袍子,脸庞很大,倒有一双大眼睛。
文雪看这人很眼熟。
那人看她也很惊愕。
她手指着文雪惊呼起来:“哎呀,老天爷啊——你不是上次那个……”
文雪的记忆刷地回到了那天,儿子走失,那个死死抱着儿子的妇人。
“是你。”她看着来人说,深沉地说。
“真是该死,奴才真是该死。”妇人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说:“奴才是没瞧出来呀。您大人有大量……”
太妃和祁夫人看得都惊奇。
“怎么?”太妃问:“你们认识?”
文雪回过头,冷冷地说:“有过一面之缘。”
“哟,这算是有缘了吧。”祁夫人在边上说。
“这世界是小。”文雪瞥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
“认识就好办了,”太妃活泼地说:“她是祁府的旗奴,也算是正黄旗的三代包衣了。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