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铦听了心里一美,看着毓崢问:“是不是啊?”
毓崢伙对弟弟的出卖非常恼火,脸都憋红了,又说不出什么。听到爸爸这么问,脸一扭,只一字儿:“哼!”
“小心眼。”溥铦笑着斜他一眼。
这时候,堂屋的门“咚”的一声,开了。闻声望去,文雪一步三晃地从外面进来,她把手上的大衣皮包往沙发上一扔,然后晃晃悠悠地坐过来,看到父子三个时,她吃吃一笑,手抚着毓崢的肩膀,念念有词道:“好好,你们在排排坐吃果果?嗯?”说完低头亲了一下毓崢。
毓崢对她身上的那股香水酒水的混合气味儿很敏感,一直推她不想让她抱,可是还是抵不过被她得逞了。他因为屏息把脸儿憋得通红,好不容易喘出一口大气:“爸——我妈喝酒了!”
还没等溥铦说什么,文雪倏地抬头,两手搓弄着儿子的脸蛋儿,嘴里说的也不过是人喝醉时的那几句逞强:“妈妈什么时候喝酒了?嗯?妈妈没喝酒,乖儿子,妈妈好想你哦……”
说完死抱着娃儿不松手了,溥铦一看不得了,这么抱不行啊,再这么抱下去毓崢非憋过气去,赶紧去拉他们娘儿俩。
文雪像块皮糖一样,又粘在他身上。溥铦一边招呼边上的丫鬟把孩子带走,一边费劲地托起她,结婚这么久才发现她身体往下坠时有多沉。
“你怎么啦?喝醉了?”
文雪仰起头,眯着自己那双只剩一丝光亮的眼睛盯了他半天,问:“你……”打个酒嗝儿:“是谁呀?”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溥铦皱眉屏息,扭头深呼一口气——“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认识了!”
文雪听后傻笑:“噢,我丈夫——呃,丈夫——溥铦?”
“亏你老人家还记得我,”溥铦一把把她横抱起来,边往床边走一边问她:“干嘛呀你?喝这么多酒?谁灌的呀?”
“没谁呀,就我自己啊。”她突然欠起身体,使劲搂着他的脖子用脸噌他,嘴里长声短声地叫他名字:“溥铦——溥铦溥铦溥铦——”
“你……”你能不能……消停会儿……”溥铦差点喘不上来气,梗着脖子想拜托她这样的纠缠。旁边的丫鬟老妈子站了一圈儿,个个都是忧心忡忡心惊胆战,但又碍于场面混乱不便上前协助,就怕越帮越忙。
终于,他重心向前,一个趔趄扑倒向前,周围人一声惊呼,幸好底下是柔软的床,傅文雪算是安全着陆了。
“好险啊,好险,”这时那帮人围上来了,把从地上溥铦扶起来,拍他的膝盖胳膊还有肩膀上的灰尘,溥铦当时只觉得威信扫地,再看那个罪魁祸首,正安详地躺在床上,任人摆布。所有人走了,只留下他在屋里。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准备起身离开,这时,文雪突然拉住他,把他给吓了一跳。
“我爱你,但这并不意味你能骗我——我不是傻瓜!”
说完,她背过身去,像个死人一样没有了生气。
第79章孽债
第二天,天空依旧浑浊,乌云没有退却,也没有阳光,一切都变得灰色阴冷。溥铦推开自家的房门才发现室外的空气有多清新,屋里弥漫酒臭味简直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