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铦站起来开窗通风,房间里的气味立刻轻了不少。他叫仆人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地板,就让她们出去了。
他很累,倒在沙发上就想睡。可沙发太短,他的脚怎么伸都不能直,只好像个元宝似的蜷成一团。可眯了一会儿,他醒了,听到傅文雪躺在床上呻吟。于是他爬起来走到床畔,俯身问她:“好点了么?”
“头疼。”文雪眉头紧皱,声音喑哑地回答道。
“第一次喝酒的都这样。”溥铦伸手把她从床上拽起来。
傅文雪闭着眼睛僵坐着,半天一动不动。
“喝口水。”溥铦把水杯递给她说。
她嗓子正痒,接过水就喝,水还没喝下去就呛着了。她咳嗽了几声。
“怎么了又?”
“太烫。”她把茶杯举起来,眯着眼睛交还给他。
“这刚倒的能不烫么?你也不会吹吹。”他冲茶杯里吹了几口气又递给她。
文雪这回聪明了,抿了一口觉得合适了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喝。溥铦耸着肩膀撑在床边上,默不做声地望着她,眼神意味深长。
“你看什么?”她楞楞地看着他问。
“看你,”溥铦笑了一笑,把脸撇到一边,沉思了一会儿又转过脸转过来:“要是今天我不在你怎办?你醉得一塌糊涂的都没人管……”
她双手捂着茶杯,笑着白他一眼:“你自己都管不了自己还管得了我?再说屋里还那么多
人呢……”
“别提她们,刚才看你吐一个个躲得比兔子还快。也就我在你旁边,你看……”他指了指还沾着脏沫的裤脚:“这就你吐的?”
文雪探头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一样惭愧地望了他一眼。
“对不起……”
溥铦一听这话就烦,皱着眉头摆手:“都一家人了……”
“谁跟你一家人?”她提高了声音。
“你说谁呢?啊?”溥铦好笑地看着她:“你现在是不是我老婆?难道你还想不承认?想孤苦伶仃一辈子老了都没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