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沈逸只说了一个字,姜禾心里咯噔一下,木讷地朝门外走去。
“我说让你走,没看见我有工作?”,他对玫瑰少女重复道。
玫瑰少女难以置信愣了半天,一脸憋屈,“哼”了一声风一样跑了,“砰”,得亏门质量好,否则能四分五裂。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屋里安静得出奇,两人谁都没有先说话。
沈逸把两腿交叉搭在茶几上,战靴相互摩擦着,目不转睛盯着这头。他也不急,非常有耐心,死磕到底。
终是姜禾受不住那两道直勾勾的目光,微微侧头看去,没话找话道:“不是说……不是说对接工作吗?”
男人一动不动地坐着,就像当年坐在姜禾家沙发上一样,仿佛往那里一坐,两人过去这七年瞬间就变成了空白,无缝衔接到现在。
但只有他们清楚绝不可能,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一个比一个固执,一个比一个消失得彻底。
“你没什么对我说吗?姜禾。”
他说这句话时喉咙有些沙哑,看似随意的几个字,却是像穿透了时光隧道,来自灵魂深处七年前就该质问的话,七年后才表达出来。
“有的,你……还愿意听吗?”,姜禾说。
那头又沉默了很久,眼眶红得吓人,他起身一步步走来,直到把她逼到角落,逼到无处可逃才低沉一句,“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好!”
他又靠近几分,问:“你为什么要考这里?”
姜禾攒了攒根本无处可挪的脚,“想职业上离你更近,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你。”
“万一我不在这里呢?”
“辞职,继续考。”
“为什么找我?”
为什么找?为什么找?,姜禾垂眸,鼻子一酸,满眼通红,她说:“因为……你拿了我书包。”
“看来你还是不愿意说真话。”,沈逸猛然转身,就要开门出去。
姜禾手忙脚乱,心都碎了,条件反射一把抓住他的手,“别走……对不起,那时我应该第一时间跟你解释清楚,说分手是被人胁迫。”
前面的人低头看了眼被抓住的手,慢慢回头,慢慢说:“可是你没有,因为你早就盘算好了总有一刻要离开,于是你将错就错,索性做个了断。我说的,是吗?”
姜禾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泪眼无声。确实是这样,就因为那点卑微的自尊心和自卑心,她放弃了解释。
“你知道吗姜禾,我最痛的,不是你不解释,而是……你一声不响就离开。毅然决然,毫无回旋的余地。纵使那时我们之间有天大的误会,你打我骂我都行,为什么不告而别?昔日旧情……就那样被你轻而易举丢下了。”,沈逸背对着她,说得很平淡,平淡到没有一丝起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