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旬酒过。
李治被劝了不少酒,李无忌自然也免不了,但他举杯少饮,那些人也不敢多说,反而一脸喜意,知晓他还是认可众人为同阶。
日后,这便是能说一句的关系了。
而筑基成功,便和炼气修士是两重天了。
光是寿数,便可延绵更长。
更不用说实力和地位。
李治来者不拒,却是渐渐醉了。
李无忌一直不知道他办这一场宴,是有什么目的,因此少饮不动,倒是有些不动的气度。
那李玉盘和李临凡,隔着李治,虽然频频望来,却也不好多言。
“诸位,听我一言。”
李治摇摇晃晃的举起杯子,场间的觥筹交错,顿时一静。
“我要闭死关,冲击金丹境了。”
众人听了,纷纷带着惊容望来。
“李治道兄,怎生如此着急,筑基境大可多加琢磨几年,增几分成丹希望。”
有人惊声劝道,却惹来李治摆手,示意他莫要多言。
“妖祸频频,家族正值风雨,若能多一金丹,也可安稳几分,如无忌大师一般,或能成为家族定鼎神针。”
他偏着身子,朝着李无忌举杯。
“话说回来,无忌大师,昔日先天境,我等可是吃了你不少苦头,心头,曾经也是恨过的。”
此话一出,席间顿时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听的到。
大牛那和煦如春风的脸上,也一下冷了下来,冷硬如同大理石般,把酒杯放进嘴里,竟然慢慢嚼碎了。
似乎要喷这李治一脸血口子。
李无忌养他儿,又几番费心费力,他不可能让李治当面辱之。
“众位,昔日先天境,锻体之事,苦熬难练。好不容易散了归家,想要玩闹一番。
无不被自家父母,以他为样,令我等加倍苦熬,因着他,我等失了多少乐趣,又多吃了不少苦头,岂能不怨,哈哈哈。”
他这番话,众人也都松懈下来,轻笑和之。
这倒不是恩怨,反而是年少趣事。
这般怨诽,也不能作为今日问责,倒是令众人忆起旧事,数年不见的冷漠,也就此消散,纷纷亲近了几分。
“是啊,那时贪玩,偏偏先天境是个苦练功夫,白日要练也就罢了,晚间休息,却说无忌大师如何勤勉,倒让我等吃足了苦头。”
“可不,我等好歹除了家族提供的灵药外,还能多吃一些,无忌大师却纯靠勤勉,挣下了头名,不得不服。”
话题当中,对李无忌多有夸赞。
这倒是成年修士的本能了。
依附强者,总归是不可避免。
李治轻轻磕碰李无忌的酒杯,却又轻声自语。
“昔日玩耍,不知天高地厚,一味劣玩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