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吧。”夏晡敷衍了过去。
苏卿见他眉间郁色不散,知道夏晡的心结不止这方面,他问:“夏公子愁眉不展是为何?”
为什么……
夏晡打量面前这对般配又腻歪的良人,恹恹道:“没什么。”
前两年他嫌弃这对夫夫腻歪,没想到他现在羡慕的快要呕血了。
赫蛊这个战争狂魔,陪他的时间太少了!
刚开始那段时间还老是想杀他,每天话都懒得跟他说一句,对他的反应,就是睁眼醒来时下意识投向他的眼神,确定夏晡没跑就不管了。
夏晡小心翼翼陪了他整两个月,才得到赫蛊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再然后,就是赫蛊经常说的一句:“我想杀了你,你死的时候能不能别哭?”
夏晡:“……”
他快委屈死了!
大概是怕弄死夏晡的时候,这人哭给他看,赫蛊杀欲最旺盛的第一年硬是没动手。
第二年就好多了,至少不整天嚷嚷着“我想杀了你”,只有情到深处忍不住了,才会掐夏晡的脖子过手瘾。
吞噬从天天提心吊胆夏晡被杀,变成现在偶尔才担心夏晡被杀,这两年过的属实不易。
想杀他就算了,陪他的时间还那么少,挤出的那点儿时间全用来睡他了,话都说不上几句。
夏晡得不到爱情的滋润,感觉夫妻生活粗暴没感情,抑郁寡欢,很不开心。
苏卿没多久就套出他的话,不禁摸着下巴,他看向身姿清雅,懒懒歇在柱旁赏花的谢君枫。
……要论夫妻生活这方面,他和七郎确实和谐。
七郎玩得风流刺激,向来温柔体贴,从不粗暴蛮横,简直把苏卿的愉悦感捧上第一位,那感觉欢愉又上瘾。
他怕过拒绝过,最后无一不折服在七郎高绝的技巧里,后来也不怎么抗拒了。
苏卿本以为赫蛊那种不容在下的骄傲,还娶君后,夏晡肯定是下面那个。
可随着交谈,他脸色逐渐变得不对劲。
等等……
不会吧……
话题行进到最后,彻底摸清了赫夏二人的底,苏卿默然了半天,才扯出笑容,惺惺相惜:
“我与你,同病相怜。”
同样在上,同样被欺负。
他说怎么看到夏晡就挺欣赏,这也是个被“夫人”欺负的主。
他每每被老婆欺负到哭,还以为这世间只有他这一个另类,没想到夏晡比他还凄惨,不但被欺负到哭,连爱情的滋润都尝不到。
因为赫蛊是个纯种AK大直男,还是个工作狂魔,不懂疼人。
他家七郎心思细腻,爱撒娇痴缠,像个需要爱情浇灌的小姑娘,苏卿品尝不到夏晡的烦恼,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苏卿见夏晡小脸苦巴巴,捂着得不到爱情滋润的身体抑郁寡欢,他轻笑一声。
“凡事总要靠对比,困于囹圄可无法寸进。”
夏晡抬眼看他:“你有办法?”
苏卿淡然道:“他不懂如何疼爱你,你便让他知道做错了。”
夏晡把茶杯推了过去,殷勤道:“详说。”
“好说。”苏卿举茶一饮而尽,让他看杯中空盏,语气带上了调侃的笑。
“有我和七郎做夫妻对比,他能不明白自己做的差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