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怀疑薛池安脑子出现问题了。
薛母正翻看着新发过来的名单,挑起细长的眉尖,温婉柔美的脸上浮现震惊:
“这小子散出去这么多钱?”
真当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薛朝开口:“我管着他不给钱花,他就学会了赊账,不少人直接闹到了公司要求还钱,影响不好。”
为了不闹大影响公司,加上确实是薛池安欠钱不还,薛朝只好给他擦屁股。
“久而久之,他就学会了到处赊账散钱,那些人跑我这里报销,还有恶意夸大数额的,问薛池安,他只会附和包庇那些人的话。”
薛母默默捏紧了手机,脸上浮现了怒气。
混蛋!
薛家清贵了几百年,每一代的子孙就算不是天之骄子,成就也看得过去,头一次生出了这么臭的老鼠屎!
这老鼠屎是从她肚皮里生出来的。
一想到这个,薛母就头晕眼花。
“唉……”薛父叹了口气,头疼的揉着眉心,“看他今天有点改过,这是为什么?”
“从今天早上开始,薛池安的状态就不太对劲。”
薛朝神情略微怀疑,他有点不相信自己探听来的消息。
“从聚众淫趴房里走出来,他身上的衣服都换了,神情也跟往常不同,坐在公园里一坐就是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是因为薛池安今天反常的行为,薛朝这才按点下班回家,看能不能和父母商量一下,还打了电话准备质问昨晚聚众淫乱的事。
结果这家伙反过来一人一个电话骚扰了个遍。
太奇怪了。
薛父和薛母对视一眼,几十年的夫妻默契,立马意识到对方在想什么。
薛母说:“再观察一段时间。”
她就不信,薛池安还能比以前更烂了?
薛母视线下移,定到这一长列的名单上,眼前有点发黑。
先让她想想该怎么把钱要回来。
。
医院里。
魏文坐在病床边,一双深邃的眼睛满是爱意的注视着卫泽。
“阿泽,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已经教训过白青黎了,他以后不会再烦你。”
卫泽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他神情平静冷淡,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嗯。”
魏文见他心情不太好,以为白青黎的存在膈应了他的眼,宠溺的笑了笑:“我对他只是玩玩,我只爱你一个人。”
卫泽有点反胃。
他毫不客气:“离我远点,你才是最烦人的那个。”
这十年是听不懂人话吗?
一次次拒绝,还以为和他玩欲擒故纵?
魏文脸色微变,然后又温柔的笑了笑,想去握卫泽放在床边的手。
那只手修长漂亮,白皙到通透,指尖细细长长,每一处皆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