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面向国旗行注目礼,身姿挺拔的列队中,余意面色萎靡蜡黄,身体像充气人偶一般晃动摇摆。旁边同学都有经验了,在他还未跌倒之前,一把拦腰扶住。然后架着他直奔医务室,他们动作熟练且迅速,几乎没有引起多大的动静,就悄然平息了。
诡异的是,林好又消失了一整个早自习。
每周一的下午,体育生都要进行成绩考核,放学后李染和只训练了半个小时就回家了。第二天进教室,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李染和放下书包问鹤蝶:“大家在说什么?”
鹤蝶眼神幽然,说:“着火了。”
李染和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不安,不会是我们班着火了吧?她猛然看向教室的各个角落,好像没什么变化,但仔细闻一闻,又有一些东西燃烧过的味道。
鹤蝶敲了敲桌子:“往哪看呢?”
李染和着急道:“你不是说着火了吗?不是我们班?”
鹤蝶稍微迟疑了一下,说:“染和,林好可能得罪人了。”
“啊?”李染和摸不着头脑,一双杏仁眼瞪的圆溜溜,“可是,这跟着火有什么关系?”
鹤蝶扯了扯嘴角,说:“你看她的桌子。”
李染和转身一看,呆愣了几秒,满心疑惑如同陨雨迸浆:“有人放火烧她的桌子?为什么啊?林好呢?她知道吗?”
鹤蝶缓缓说:“她知道啊,第一个知道的,但她也不知道谁放的火。”
李染和腾地站起来:“我去找林好。”
鹤蝶叫住她:“别去了,她训练呢。我见过她了,她挺好的,一点事没有。”
李染和怎么相信一点事都没有,这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恐怕吓都要吓死了。
鹤蝶淡定的说:“稍安勿躁,让她好好训练吧。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她把座位清理干净,省的回来看见了又得糟一肚子心。”
林好的座位一片狼藉,浇了水的课本卷的四脚朝天,作业本皱巴的像老黄瓜皮似的,桌子底下一层灰烬,水印和脚印糅杂在一起,脏污不堪。李染和拿起拖布往外走,在教室门口碰上了严以。
“早,今天你值日?”严以很自然的去接她手里的拖布。
“起开,大早上堵在门口,还让不让人进了。”齐耳单手插兜,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染和,是你把桌子收拾干净的?”语气高调的不知是在强调“你”还是“桌子”。
听他这话好像已经知道了,李染和问:“你去操场找林好了?”
齐耳撇了一下嘴角,若无其事的坐下。
李染和走到他旁边:“她没事吧?”
“没事。”
“那她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知道。”
“谁?”
“她说还不确定。”
鹤蝶突然义愤填膺:“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龟孙子干的,狭隘,龌龊,无耻,太欺负人了!最好不要让我逮到,不然我绝对饶不了他。”
第一节课,郭辉进教室“砰”一声摔上门,脸色特别吓人。看样子从哪听到了风声,事情闹这么大了,他不想知道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