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只有黄凛然对别人颐指气使的份,就算是他捉弄人在先,他也从来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有了“一招制敌”的经验,李染和也不怕他,反正以后不在一个班,大不了就硬碰硬,谁都别想好过。
这天,黄凛然抱着一沓作业,走街串巷似的发到每个人的座位上,却故意把李染和的留到最后,然后站在讲台上,拿腔作调的喊:“李染和,上来领作业。”
李染和心里咕哝:到我这就自己上去领,说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
她已练就了一身反骨,头都没抬一下。
“李染和,没听见吗?作业本还要不要了?”
来劲了是吧,分贝那么高,当我耳朵聋了?李染和蓄了一口气,蹭蹭几步冲上去。
“自己领就自己领,嘚瑟个什么劲,给我。”
黄凛然吊着脸:“你自己没长手吗?”
李染和霸气回怼:“你自己没长眼吗?”
说完甩手掀起作业本,一个没拿稳,本子从指间滑走了。说巧不巧,刚好掉在黄凛然的脚上。
李染和弯腰去捡,黄凛然“嗖”抽出脚,躲避瘟疫似的:“我可没碰啊,你不要诬陷我。”
李染和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吧,被迫妄想症?”
这时,韩景突然跳出来:“我可以作证,李染和你故意报复,拿作业砸了黄凛然的脚。”
“哎呀,我的鞋脏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就是故意的。”黄凛然不停跺脚,做作的动作,简直让人心理不适。
这俩人一唱一和,演的哪出?
李染和听的想打人,抄起讲桌上的黑板擦,磨刀霍霍向黄凛然:“不好意思了,我这就帮你擦干净。”
“大姐,你看清楚了,那是黑板檫。”黄凛然蹦的一丈高,闪到了一边。
像他们这种人,给点颜色就蹬鼻子上脸,对付他们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以暴制暴,走他们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不,直接把路给封死了。
“别跑啊。”李染和采取攻势,直起身追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猫抓老鼠似的,从教室追到楼道,又从楼道追到教室。
黄凛然怂的不能再怂,求饶道:“别追了,早上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李染和你放过我吧,我没说让你帮我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原谅你了。啊啊啊,跑不动了,请求休战。”
“想休战?想得美!”李染和紧追不舍,势必要“恶毒”到底。
教室里鸡飞狗跳,听着黄凛然嗷嗷惨叫声,林好和齐耳眼神交汇,两人不谋而合。
齐耳说:“黄凛然这家伙聒噪的要死,一天不找打就浑身难受似的,今天我要给他来点真格的。我去把他追过来,你在这拦截。”
林好说:“我在后门等着,你从前面绕过去,动作快一点,别让染和吃亏了。”
“放心吧,有我出马,黄凛然他死定了。”
李染和追了半天,只不过虚张声势而已,压根都没碰他一下,黄凛然却像鬼一样叫个不停。齐耳就狠多了,瞅准时机一个飞身猛扑上去,逮着他反手卡住脖子,像拎小鸡似的拖到教室后面。
“啊啊啊,我脖子,脖子扭了。”黄凛然叫的比杀猪还难听,嘴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你们合起伙来使诈,有本事放开我,我要和你单挑。”
“你也配?”齐耳一把把他扔到垃圾桶旁边,挑衅的勾着嘴角,“想跟我单挑,你还不够资格。咋,不服气?不服气给我憋着。”
黄凛然吃了一肚子瘪,不敢惹齐耳的他,一脸怨气的转头:“李染和你至于吗,我就说了一句玩笑话,你差点给我追断气了,现在我脖子都扭了,你也该解气了吧。”
一到关键时刻就装怂,跟他斗了快两学期了,李染和早已不吃这套:“少来,像你这种记吃不记打的,身上肯定特别皮实,不过你放心,我们下手有分寸,也就像给猫挠痒痒那样,让你好好安分个几天而已。”
黄凛然慌了:“不用不用,我身体虚得很,一点也不皮实。咱们有话好商量,我看今天也差不多了,要不先到这吧,改天有的是时间……”
“别啊,你不是说把你鞋砸脏了吗?”李染和挥着手里的黑板擦。
“……那你擦吧。”黄凛然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李染和“噌噌”几下,两只黑色的球鞋变成了白色的。
齐耳的白眼快要翻到后脑勺去了:“怎么不给你砸个窟窿。贼笑什么?还偷着乐上了?黄凛然,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没那么便宜。”
“染和,黑板檫给我。”